我回到家就鉆進了浴室洗澡,閉著眼睛站在淋浴頭下,溫?zé)岬乃鲝奈翌^頂傾泄而下,我激蕩翻涌的情緒逐漸平復(fù),原本混亂的思緒也逐漸清晰。
周寒之之所以跟我巧合地一起出現(xiàn)在我們小區(qū),是來看林西西的。
剛才在電梯里他看我的眼神,都是我的錯覺,里面并沒有溫柔和寵溺。
即便不是我的錯覺,我也不能讓自己陷進去,畢竟,我早就想清楚了一點。
我對于周寒之而言,就像吳凌在章家豪心里的位置,是過去曾經(jīng)擁有過的某一個女人。
因為擁有過,而且公開過,所以是打過標記的。
他們這樣身份的男人,是忍受不了打過自己標記的前任被自己一個圈子里的男人追到手的,那樣的話,作為前任的他們,會覺得面子受損。
所以即便是被周寒之拋棄了,他也不會看著我被別人追走。
為了防止他掉面子,他才會跟我走近些,就像是放風(fēng)箏一樣,時不時扯一下手里的線把我拉近點,做出一點像是曖昧的事情或者動作來。
但是,他又不會徹底把我握在手中,因為他手里已經(jīng)牽著林西西了,所以他只是曖昧,在人后把我扯近點,人前,他又會立刻把我放回空中,疏離又客氣。
那點溫柔和寵溺,就是他扯緊的風(fēng)箏線。
僅此而已。
可他所說的那句話還是被我記住了。
他說周聘之在調(diào)查我的事情,而且是生活上的事情。
周聘之為什么要調(diào)查我的生活呢?
他調(diào)查的是哪方面的事情?
想到這里,我猛然睜開了眼睛:“囡囡!”
不管周聘之究竟調(diào)查了我什么,但他既然查我的生活,就肯定會順藤摸瓜查到姑姑和姑父,也就會查到囡囡!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個林有德在暗中跟蹤姑父,可能會對姑姑和囡囡造成威脅了,現(xiàn)在如果再來一個周聘之,我恐怕真的要給姑姑和囡囡換地方住了。
可是,如果我不跟周聘之走得近,我要怎么進入周家老宅?我沒有別的人選了。
難道,要讓我放棄進入周家老宅的念頭嗎?
矛盾的兩個念頭在我腦海里來回打架,一打就是一整個晚上。
以至于我第二天到公司樓下時,碰到送吳凌來上班的曾智,他被嚇了一跳:“嫂子,你昨晚不是跟周經(jīng)理吃飯去了嗎,怎么還跟人打架了?兩個眼窩都被人打黑了。”
“我在夢里被人打成國寶了。”我順著他的話笑著開了個玩笑,然后有些意外的,“你怎么知道我昨晚跟周經(jīng)理吃飯去了?是周總告訴你的?”
昨晚周寒之是自己開的車,沒有用曾智,估計是給曾智放假讓他陪吳凌去了。
但是他一個當(dāng)總裁的,怎么還跟自己的秘書匯報行蹤呢?
“不是呀,是寶寶昨天中午的時候提了一嘴,我聽到了?!痹勤s緊解釋。
就在此時,吳凌恰好從副駕駛里鉆出來,聞言也是一愣:“是從我嘴里聽到的嗎?”
我這才想起來,昨天吳凌進我辦公室的時候,我正好接到了周聘之打來的電話,我當(dāng)時當(dāng)著吳凌的面確認了晚餐的具體位置和時間,沒想到這話居然被吳凌傳給曾智了。
可吳凌一直都不是一個愛傳閑話的人啊,尤其是我的事情,她更是不會隨便往曾智耳朵里傳。
“是啊寶寶,我昨天中午打電話給你賠禮道歉,想晚上請你吃飯,你說也想去那家船上餐廳,還說嫂子和周經(jīng)理也約了那家餐廳,我查了一下那個餐廳需要提前三天預(yù)約,所以才改了別的餐廳?!痹切χf道,卻又認真跟我解釋,“嫂子,這個是我無意間聽來的消息,不是寶寶故意傳給我的,她不是愛傳消息的人,請你千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