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有人敲門,一時間心都慌了,是誰在敲門?
會不會是物業(yè)那個徐阿姨?
就她最八卦,最喜歡打探別人的隱私,她會不會是看到或者是聽到了什么,所以才會一大清早來敲我的門找我的事?
畢竟,她跟林西西的關(guān)系處得很不錯,她也知道林西西的男朋友是周寒之,她很有可能為林西西出氣。
我連手中周寒之的衣服都拿不穩(wěn)了,敲門聲還在繼續(xù),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道焦灼的熟悉的叫聲:“姐姐,你在家吧?”
不是徐阿姨,我松了一口氣,心卻再次高高提起。
因為這聲音,是元天野的。
昨天我跟他說好了到公司見,他肯定是早早去了公司卻沒有等到我,這才跑到我家里來找我了。
想到這里,我不由深深后悔,昨晚就不應(yīng)該帶周寒之上樓的,這人就是一頭狼,引狼入室的后果就是我被他吃了個干凈,如果不是昨晚他折騰我,我今天早上怎么可能會起來這么晚?又怎么會惹得小野擔心,親自找上門來?
現(xiàn)在好了,他現(xiàn)在賴著不肯走不說,外面還堵著一個小野,我真是被前后夾擊,左右為難。
我身處困境,正焦頭爛額,一邊的周寒之卻突然動了。
他沒有接我手里的外套和手表,就徑直朝著門口走去,眼看就要打開我的門。
我瞬間反應(yīng)過來,迅速沖過去,搶在他開門之前,擋在他面前,后背抵著房門,急聲喝問:“周寒之,你做什么?”
“你不是攆我走嗎?我走啊。”周寒之微微挑起眉梢,回答得理直氣壯。
我被噎了一下,狠狠瞪他。
剛才攆他走他賴著死活不走,這會兒被元天野堵著門呢,他又要走了,他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刁難我!
“怎么了絮絮?你是不是又改變主意,不想讓老公走了?”周寒之唇角開始向上彎,那雙漆黑的眸子里閃動著一抹戲謔的笑意,“那你就說啊,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呢?只要你說一句,老公就留下來不走了。”
“我!”我攥緊了拳頭,強忍著再給這臭男人一拳的沖動。
他就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我現(xiàn)在不敢開門,卻故意用這個動作嚇唬我,趁機逼我答應(yīng)不攆他走人。
厚顏無恥,陰險狡詐!
我恨得壓根癢,卻不能出手揍他,我怕我的動靜太大,會引起外面元天野的懷疑。
我現(xiàn)在沒法開門,只能裝作人不在家,等著元天野自己離開。
可周寒之的大手從我的身側(cè)探過去,握住了門把手,并且作勢要打開門,他唇角的戲謔越發(fā)濃郁,聲音壓得很低:“絮絮,你真的不說?那老公可就走了哦。”
“別!”我怎么敢讓他開門,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被得逞的笑意盈滿:“我就知道,老婆你是舍不得我的,你明明想讓我留下來,卻總是口是心非,好啦……”
又被他拿捏了,我又生氣又無奈,壓根發(fā)癢,恨不得咬他一口。
但英雄都是能屈能伸,現(xiàn)在情勢所逼我只能屈身為蟲,我扯著他的手,推著他往里面走。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又響起元天野郁悶的聲音:“怎么姐姐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她不會是出什么事情了吧?煤氣泄漏?還是被誰給暗害了?這不行,我找物業(yè)來開門!”
我剛剛走開的腳步立刻頓住,然后猛然轉(zhuǎn)頭看向門口。
元天野的腳步聲已經(jīng)從大門口走開了,但我卻清楚,他不是真正的走開,他馬上還會回來,而且是帶著物業(yè)的人一起回來,并且會讓物業(yè)的人幫忙打開我的房門!
到時候,我會更加社死!
就物業(yè)徐阿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