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
寧沐躺在床上刷手機,她看到,關(guān)于她遭遇綁架的新聞快沒有熱度,下午離開的男人也沒出現(xiàn)。
她心情不佳,關(guān)掉手機,見寧溪從浴室里出來,沒精打采的說,“溪溪,我今晚不和你睡,我自己睡。”
“不和姐夫嗎?”寧溪下意識覺得她是想和顧斯忱住一間房。
沒想到是要自己睡。
“心煩,今天不太想看到他,你早點休息吧。”
“姐姐晚安。”
寧沐隨便找了間臥室,拿走房門鑰匙,再反鎖。
做完一切就去洗漱躺床上睡覺。
可心里有事,翻來覆去睡不著。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她驚得從床上坐起來。
“睡了么?”
“……”
是顧斯忱。
寧沐縮回被子,不出聲。
顧斯忱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剛七點半,他淡漠的聲音繼續(xù)穿透房門,“給你做了芝士蝦。”
寧沐還是不出聲,閉上雙眼,試圖快速入睡。
顧斯忱很有耐心的說,“落綿下午不舒服,我給她介紹了大夫,之后去工作,剛忙完。”
他居然解釋?
寧沐意外,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
而后,顧斯忱在門外聽到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手指在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扣出聲音。
寧沐推開浴室的門,視線落在發(fā)出響聲的門上,“我睡了,你別打擾我,蝦你自己留著吃吧,我沒有吃夜宵的習(xí)慣。”
顧斯忱按了下門把手,“你不吃,讓我進來。”
“我就不想理你。”
寧沐砰的摔上浴室的門。
要不是她今天反應(yīng)快,找準(zhǔn)時機擊斃歹徒,她一定會喪命。
顧斯忱倒好,不留下照顧她,反而撇下她去醫(yī)院照顧蘇落綿!
之前說要補償她,什么都聽她的,結(jié)果呢,還不是蘇落綿隨便說什么,他就直接拋下她離開!
顧斯忱聽著門響,在門口站了十幾分鐘,而后提著飯盒轉(zhuǎn)身去樓下廚房。
剛好,寧柏均從外面回來,脫掉外套,見到他從廚房里出來,陰陽怪氣,“喲,制造綁架不成,準(zhǔn)備給我妹妹下毒呢?”
“已經(jīng)在房間里毒死了?”
顧斯忱眼神一冷,坐在沙發(fā)上,長腿交疊,“誰都和你們一樣不把人當(dāng)人?”
寧柏均切了一聲,從冰箱里取出兩聽罐裝酒,丟給他,“別這么說,不把人當(dāng)人,我妹妹當(dāng)年會直接把蘇落綿弄死。”
顧斯忱接到酒,打開,冰涼啤酒順著干燥的喉管進入腹中,他神情復(fù)雜,“你也不知道,落綿和她到底有什么矛盾?”
寧柏均打著酒嗝,坐下來,“我要知道,我不拿這事斂財,做什么醫(yī)生。”
“等等。”寧柏均像是意識到什么,“今天這出,該不會是蘇落綿那女人肆意報復(fù)?”
顧斯忱長指抵著酒,擺擺,“不會。”
寧柏均輕笑,“真向著青梅竹馬。”
“顧斯忱,你應(yīng)該慶幸,我妹妹沒出什么事,否則,你就是再護著蘇落綿,或是綁架這事跟蘇落綿沒關(guān)系,蘇落綿肯定活不了。”
易拉罐在顧斯忱的手里慢慢變形,他冷聲道,“寧家的輝煌全靠沒良心和猜忌支撐,能活多久?”
寧柏均臉色不變,仍然是笑著,“我哪里知道,看我爸什么時候沒唄。”
自從多年前,寧家頻頻出現(xiàn)各種事情之后,都在說,寧家根本沒有表面上那么和諧。
特別是寧柏均,看上去跟誰都合得來,是最沒脾氣的豪門少爺,實際上最壞,脾氣比誰都大,且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