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老嫗極為震怒。
她哪里聽不出來,李行舟這是在打趣她。
已經(jīng)有好多年,都沒有人敢打趣她了,尤其這還是一個(gè)小輩。
當(dāng)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但很快老嫗就壓下了怒火,并道:“老身來自外海。”
對于她的回答,李行舟只是緩緩點(diǎn)頭,“我知道。”
“畢竟一路走到現(xiàn)在,殺了這么多的外海修士,爾等的來歷以及目的,我還是清楚的。”
對此老嫗也不覺得奇怪,只聽她道:“老身還可以告訴你更多的東西,甚至還能給你一場離開這四級修真地域的機(jī)緣。”
“說來聽聽呢。”李行舟道。
他的語氣始終淡然,并沒有被老嫗的大餅給打動。
眼看他如此油鹽不進(jìn),只聽老嫗道:“小輩,你似乎對我的話,不太感興趣的樣子。”
李行舟笑了笑,“前輩都這副樣子了,一些口空白話,還是別說了吧。畢竟晚輩也不是什么剛?cè)胄扌兄返牟锁B,如果不來點(diǎn)實(shí)際的,如何能勾起我的興趣呢。”
對李行舟的坦誠,老嫗倒是刮目相看了幾分。
思量間她轉(zhuǎn)移了話題,“小輩,你走了武修一道?”
“前輩既然都看出來了,又何必明知故問。”
“我看你走的武修一道,也不簡單呢。”
“哦?”這一次,李行舟終于來了一些興趣。
“前輩何出此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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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若是尋常武修,如何能僅僅憑借一枚真氣烙印,就讓老身肉身崩潰呢。”
李行舟沒有回答,以往他也曾施展過降龍印,比如對那大乾宗女扮男裝的少女。
但對方中招后,只是法力被禁錮。
眼前老嫗中招后,卻是肉身爆開。
哪怕他如今的修為比當(dāng)年更高,他溫養(yǎng)那枚降龍印的時(shí)間,也比當(dāng)年更長,但也不可能有這種效果才對。
所以直到現(xiàn)在,李行舟都有些匪夷所思。
“你應(yīng)該得到了某位高階武修的傳承吧?”老嫗又問道。
李行舟暗道,對方所說的高階武修的傳承,難道是當(dāng)年那一方須彌小世界中的符像女子?
對此他自然不可能老實(shí)承認(rèn),而是問道:“前輩何出此言。”
“因?yàn)槟愦蛉胛殷w內(nèi)的那枚真氣烙印中,有那位高階武修的氣息,對方是因?yàn)楦惺艿轿业纳窕攴峭话悖圆艜鲃映霈F(xiàn),并將老身的肉身給崩潰。”
對此老嫗并未說謊,而且哪怕是現(xiàn)在回想起那枚真氣烙印中的氣息,她依然有些驚魂未定。
“呵呵,是嗎……”
李行舟只是笑了笑。
但他內(nèi)心卻震撼得無以復(fù)加,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驚恐。
他總算是知道,為何剛才老嫗在他的降龍印之下,會肉身直接爆開了。
原來是有人幫忙!
而幫他的那位,是符像女子,或者說是符像女子的氣息。
這不是讓他恐懼的,讓他恐懼的是,這些年來,難道符像女子的氣息,一直都在他的體內(nèi)不成?
甚至他還想到,就連他能繪制各種符箓,莫非也是跟那符像女子的氣息有關(guān)?
換句話說,這些年來對方一直藏在他的身上!
細(xì)思極恐!
細(xì)思極恐吶!
仙奴成道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