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九彩顏色的火焰從他的手中射出,火焰一分為六,當場將爆炸的六團血霧點燃。
緊接著,灰燼灑落,能量朝著四周擴散而去。
楚牧再度揮手,這些老不死們的能量盡皆被下方的樹木所吸收。
伴隨著轟鳴聲響起,下方的樹木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有的甚至生長至將近百米之高,參天聳立,巍峨如山。
“就將他們的一切贈予這些樹木生靈吧。”
楚牧言罷,余霧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楚牧,連忙致歉,“對不起啊弟弟,是姐姐誤會你了。”
正當她以為楚牧會對自己說沒關系的時候,卻見楚牧板著臉,冷笑道,“我這輩子甚少被人誤會,你既已知曉誤會了我,應當知曉該如何彌補吧?”
“啊,這...”
余霧一愣,未曾想到楚牧竟是如此之人,只能苦笑道,“我彌補,你要我如何做,你才肯原諒我。”
“自然是,再喚我一聲弟弟。”楚牧說道。
“啊...”
余霧愣住了。
她呆呆地看著楚牧道,“弟弟,你,你...”
楚牧嘿嘿一笑,回應道,“唉,姐姐。”
“你這小子。”
余霧忍不住一陣感動,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楚牧的肩膀。
楚牧哈哈一笑,原本他與余霧剛剛相識,雖以姐弟相稱,卻并非十分熟悉,畢竟,滿打滿算,這是他們的初次會面而已,再如何志趣相投,也不可能瞬間就變得如此熟稔。
然而,方才他被龍勝天算計后,被‘贈與’一身劫運,余霧傷心悲痛之下竟然落淚,給楚牧帶來了極大的觸動。
就連余霧都未曾料到,正是她那眼角的淚花,令楚牧認定了她這個姐姐,更是在未來的歲月里,無數次地幫助于她。
今日因,他日果,說的正是如此。
“你身上的劫運該如何是好?”這時,余霧對楚牧說道。
雖然此刻的楚牧看似安然無恙,但她深知,真正的麻煩還在日后,身上沾染了天虛界的劫云后,等同于與天虛界緊密相連,待天虛界真正徹底崩碎之時,便麻煩重重了。
楚牧笑著道,“這就得問鳥爺了,畢竟鳥爺乃是這方面的行家。”
原本正在鳥叔肩膀上百無聊賴的鳥爺一聽楚牧的話,頓時精神抖擻,迅速飛到楚牧面前,激動地看著楚牧道,“牧啊,你總算想起鳥爺了,我告訴你吧,倘若這世間還有人能救你,那便是鳥爺。”
“從今日起,你若想活命,就乖乖聽從鳥爺的話,等鳥爺心情舒暢了,再幫你解決難題,若是惹得鳥爺不悅,你體內的劫運不僅不會消散,反而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增多,屆時,你可就慘咯。”
鳥爺傲然地笑著,它的小腦袋上滿是激動之色,只覺這一次自己總算能夠扳回一局。
然而,下一瞬,卻見楚牧伸出手,一把掐住鳥爺的脖子,將它提了起來,淡淡地說道,“你忘了,你該稱呼我什么了嗎?”
“啊...這...”
鳥爺的聲音都變了調。
楚牧平靜開口道,“魔種尚在你的體內,你便忘了自己是何身份,倘若你想回天虛界重新凝聚形體,我倒是不介意損失一枚魔種。”
“你你...”
鳥爺的聲音開始帶著哭腔,“主人,饒命啊,我錯了,小鳥再也不敢了。”
這家伙向來不知何為骨氣,只知能屈能伸方為真鳥爺。
旁邊的鳥叔忍不住捂住了臉,苦笑道,“這還真是鳥爺啊,一下子就慫了。”
“說吧。”
楚牧松開手,也不擔心鳥爺逃走。
鳥爺撲騰著翅膀立于半空,低著頭一陣干嘔,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