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楚牧想到了很多東西。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強者不仁,以眾生為韭菜!”
他忘記這句話是誰跟自己說的了,這些都不重要。
此刻,楚牧的腦中回想起種種。
海外諸神自是不用多說,天使神族、宙斯神山、法老金字塔...一切的一切,都有培養(yǎng)韭菜的痕跡。
褚璇璣,謀劃百年,收割了無數(shù)的韭菜,將無數(shù)強者煉化成為化身就罷了,還培養(yǎng)出一個女兒作為后手,不僅如此,還用盡一切辦法,讓三位絕世仙子發(fā)誓留在外界幫他培養(yǎng)一個傳人當(dāng)他的備胎。
天虛界諸位強者,也在想辦法回來,而他們留在外界的那些后人,實則就是他們?yōu)榱嘶貧w而準(zhǔn)備的。
仙界某位存在,投放了兇獸來收割狩獵人間的強者,對方是極為強大的收割者。
而如今,就連軒轅至尊這樣的遠(yuǎn)古人族圣皇傳給自己的功法中,竟然也是有缺陷的,莫非這位遠(yuǎn)古拯救人族于水火之中的至尊,也是一尊幕后收割者?
如果真的這樣,那么,這世上還有誰是可以相信的?
“楚牧,怎么了?”
這時,鳥爺跳到楚牧的腦袋上,嘰嘰喳喳地叫道。
楚牧伸出手將鳥爺抓在手中,沉聲問道,“鳥爺,你到底是什么來歷?”
鳥爺愣了愣,顯然沒料到楚牧?xí)栕约哼@個問題,還是老實回答道,“我是天虛界產(chǎn)生的靈,相當(dāng)于天虛界的天道,不過,有點奇怪的是,當(dāng)我脫離天虛界后,竟然變成了獨立的個體,仿佛我本就是獨立的,不應(yīng)該依附于天虛界而存在的意識一樣。”
鳥叔也摸著下巴道,“這倒是有點兒奇怪,按理說一個世界的天道若是脫離了那個世界,必須有其他世界寄托才能繼續(xù)保持意識不散,我當(dāng)時還想著若鳥爺不適應(yīng),就找個籠子化為小天地讓鳥爺在里面玩耍,沒想到完全不需要。”
鳥爺一聽,頓時炸了,沖過去對著鳥叔又抓又啄,“你媽的,鳥叔你太無恥了,竟然想把鳥爺關(guān)進(jìn)籠子里面,太過分了。”
“鳥啊,我是為你好啊,我們本是一體,我怎么可能害你呢,那是不得已的手段啊...哎呦,別打了,我認(rèn)輸了...”
楚牧沒有理會正在打鬧著的二者,而是背負(fù)著雙手,怔怔地看著天空。
忽然,他想到什么似的,轉(zhuǎn)過頭看向一邊的鳥爺,眼中露出驚駭之色,“天道意識,必須在它所在的天地之內(nèi)才能保持意識不散,而鳥爺來到了外界后,還能保持不散,也就是說它其實也是外界的天道...”
“必須等天虛界徹底崩潰了,看鳥爺是否會受到影響,才能確認(rèn)這一切猜測是否是真實的。”
楚牧不再去想這些問題,而是背著手看著天空,腦中不斷推演自己從天書得到的功法和軒轅圣皇傳給自己的功法之間的差距。
最終,他得到的結(jié)論是,二者功法竟然都不是非常完整的,只是相比較軒轅圣皇給自己的功法,自己得到的天書上傳承的功法更為全面一些而已。
“都不是完整的。”
楚牧的一顆心亂了。
若真如此,天書九卷,是否也是一個局?
要不然,天書九卷的創(chuàng)始人,憑什么投下天書讓后人修行他的功法?
這一切的一切,讓楚牧覺得陌生而又膽寒。
“牧兒,你的道心亂了。”
就在這時,宮心婉走出來了。
她已經(jīng)成就仙嬰,恢復(fù)傷勢的速度比另外兩位姐姐更快。
楚牧嘆息道,“我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卻又不敢確定,但,若確定我所想的是事實,我會惶恐不安的。”
“你在怕什么?”宮心婉看著楚牧,面露憐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