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理順了記憶的左扇,處理完大山藥已經(jīng)累得半死了,她開始琢磨著要給自己弄張床。
原身家里的床是在兩年前賣掉的,當時原身受了傷,需要買治療藥劑,祁陽只能咬牙賣掉了這最后一樣家具。
從那之后,他們倆人就只能用草葉鋪地,打地鋪了。
五十區(qū)沒有木匠,嚴格來說,除了像修理工具、制造武器這種特殊的手藝,其他諸如裁縫、木匠、廚師這一類的手藝,幾乎都已經(jīng)失傳了。
五十區(qū)的拾荒者大多數(shù)家里都沒有床,也沒有柜子,更不會有屬于奢侈品的梳妝臺,因為這些東西都不是生存必備。
取而代之的,是他們自己編的藤筐、麻編袋子之類的粗糙日用品。
左扇知道床的事急不來,現(xiàn)在最令她心塞的是,五十區(qū)沒有衛(wèi)生紙,更沒有衛(wèi)生巾之類的女性用品。
一想起那粗糙的麻布制品用來替代柔軟舒適的衛(wèi)生巾,她就忍不住想要抓狂。
好處是五十區(qū)的女性大姨媽也多數(shù)是不定期的,有時候兩三個月,有時候甚至要半年以上才會來一次。
回憶原身上一次來大姨媽,應該是四個月以前的事了,她忍不住有點兒緊張,決定真來了,她就躲在屋子里三天不出門,以免血灑四方。
想到大姨媽,她忽然從原身記憶中翻找出一段令她震驚的往事。
大約三個月前,原身在一次外出采集拾荒的過程中,曾遭遇過一只變異麝鹿,變異麝鹿會釋放出一種特殊的香味兒,令所有聞到的變異獸都進入發(fā)情期。
即便是人類也同樣逃不過這香味兒的荼毒,只要聞到了這香味兒,必須與人交合,否則會生不如死。
原身其實也想逃回家,等祁陽回來同他做,只可惜當時周圍有一群臟兮兮的拾荒者。
他們之中有老大爺,還有猥瑣壯漢,一個個都不懷好意盯著原身,隨時準備撲上來。
原身只能落荒而逃,逃跑的過程中,被一個躺在地上鮮血淋漓的男人絆倒了,原身一眼看到男人的臉,驚為天人。
原身深知她沒能力逃回家,因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渾身發(fā)軟了。
既然逃不過與人交合的命,那她寧愿選一個陌生人,而且這人還長得夠帥。
她將男人拖到了茂密的灌木叢中,男人顯然也受到了變異麝鹿的影響,雖然還昏迷著,身體已經(jīng)有了本能反應,感應到靠近他的女人,便狠狠摟住了。
接下來倆人就順理成章地發(fā)生了不可描述的事,事后原身才注意到,男人身上帶著一枚紫金色印章,這是大世家子弟才能擁有的家族徽章。
原身知道自己闖禍了,竟然趁著貴人昏迷占了他的身子,這要是對方蘇醒后追究,她怕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原身只能落荒而逃,一氣兒不歇地跑回了家,留下那個昏迷的男人,死活不知。
原身為此惴惴不安了足足一個月,一個月后,經(jīng)過多方打聽,也沒聽說有什么大人物死在五十區(qū)周邊,她猜那男人醒來后,估計根本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便徹底放下了心。
左扇看完這段記憶,也松了口氣。
今天白天受了驚嚇,又跑了那么長的路,回來后又忙著處理大山藥,天還沒黑,左扇就躺在草墊子上睡過去了。
這一覺她睡得特別沉,夢里依稀又回到了訓練場上,跑著跑著,忽然場景轉(zhuǎn)移,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高大濃密的灌木叢里,正抱著個面容英俊的男人在親吻。
男人雙眸緊閉,長長的的眼線昭示著他有一雙大眼睛,他的唇色有些蒼白,卻絲毫不掩他那震撼人心的美顏。
短暫的親吻過后,略顯笨拙的,不可描述的事發(fā)生了,從頭到尾,男人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過,但他的身體一樣激烈的回應著她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