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再要反悔也實在太沒臉了,左扇只好忍著肉疼,取了餐盤、碗和勺子遞給他,然后從擺放在餐桌中間的竹盆里,用大湯勺分出一份雙皮奶給他。
份量大約是四分之一,又取了四個野菜窩窩放在他面前的餐盤里,努力維持著笑容道:“寒舍餐食簡陋,請您不要嫌棄!”
“嗯,品種是少了點兒,不過這種食物聞起來就很香?!蹦腥酥钢肜锏碾p皮奶道。
然后他終于下定決心,摘掉了隔熱面紗。
左扇得見真容的瞬間,心中連連叫著可惜!
這位快遞小哥可真是生不逢時,他要是生在藍星,哪里用得著做這么辛苦的工作?
僅憑這張臉,就算不懂演技,只要坐在那里當個安靜的美男子,拍幾套寫真集,肯定也能賺得盆滿缽滿。
他明明就一本正經坐在餐桌前,沒有做出任何輕浮的舉動,可那雙微垂的盯著雙皮奶的琥珀色眼睛,卻給人一種媚眼如絲的感覺。
即便屋子里的光線有點兒暗,他瑩白如玉的額頭似乎也在隱隱泛著光。
他的唇色更是艷麗如盛開的血色薔薇,偶爾抬一下眼皮,眸中便泛起瀲滟波光,似乎隨時都能噬人魂魄。
用一句大白話兒形容: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男狐貍精!
如此極品的美男,肯定是賞心悅目的,左扇感覺分出食物的肉疼感消散了不少。
男人不說話,認真品嘗著美食,舌尖傳來的極致的歡樂遠遠超過了他曾經品嘗過的極品美人兒。
見客人不開口,左扇本著“食不言寢不語”的高貴傳統,一邊享受著早餐,一邊欣賞著盛世美顏。
潘多樂見姐姐不吭聲,自然也不會多說半個字,她從來都是極有眼色,也很懂事的孩子。
只有小寶,偶爾露出點不滿的神情,它的早餐被一個陌生人給分走了一部分,他還坐得離扇子姐最近,真討厭!
男人終于吃完了早餐,從空間鈕里取出一包質地優良的餐巾紙放在餐桌上,抽出一張以及優雅的姿勢擦了嘴,然后將用過的紙扔進了餐桌下的金屬垃圾桶里。
這個垃圾桶還是前兩天左扇剛想起來,讓小寶添置的。
“我復姓令狐,單名一個熠字。多謝你的早餐,有緣再見!”男人說出了用餐后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后一句,然后就起身離開。
左扇無語望天,這樣做客的人,她活了兩輩子、兩個世界,還是頭一回見。
樂樂在一旁戳了戳他留下的那包餐巾紙道:“姐姐,這個值多少銀幣?他不會再回來拿走吧?”
廢土孕媽拾荒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