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變異薄荷足有三十幾株,占地面積二百多平米,宋波領著她們走到了最深處,砍下一株變異薄荷,騰出一大塊空地讓她們坐下休息。
然后坐等崔斌帶著其他幸存的人過來,之前在來的路上,他已經給崔斌發了薄荷地的位置,并且告訴了他左扇關于薄荷味兒可以掩藏氣息的推測。
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至于崔斌能不能收到信息,能不能帶人過來,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了。
之前他們分頭跑,其實就是聽天由命了,崔斌運氣比他好,那穿山甲追著他來了,想必他應該能逃得一命。
逃命的過程中,他們都不會給對方撥打通訊,因為危急時刻搞不好會害命。
他現在安全了,自然要發信息給他,至于對方是否安全,他不敢想,只能祈禱他活著。
崔斌的確還活著,但也沒能逃脫被穿山甲追蹤的命運,因為后面接連從帳篷底下鉆出了五只穿山甲。
傭兵家屬們凡是活著的都跑出來了,廢土人都有這個常識,遇到危險分散逃,如此活命的概率才會大一些。
所以大家很快就做鳥獸散,跑的不見影子了。
但崔斌卻依舊被穿山甲給鎖定了,不是他運氣差,而是因為這一批穿山甲,都是剛剛從傭兵團手里逃出來的。
傭兵們穿的統一制式的服裝,身上帶著相同的熱武器和冷兵器,還有他們常年在外獵殺變異獸,身上都有著相似的氣息。
穿山甲都很記仇,被擁有相似氣息的傭兵圍剿,殺了它們的族群甚至是至親血脈,現在嗅到了崔斌的氣息,又是落單的,自然會優先追殺他。
所以他根本沒機會去看腕表上的信息,只盼著團長他們早一點得到這邊危險的信息,趕過來救他們。
崔斌跑著跑著,腳下一滑,直接從山坡上滾了下去,原本差一點就追上他的穿山甲,頓時與他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龐大的身軀奔跑在下坡路上時,只能刻意放緩速度,否則根本穩不住身體。
崔斌連滾帶爬站起身,繼續埋頭狂奔,發現腳下一空時,卻已經剎不住車了,直接摔進了一個黑黢黢的洞里。
落下去的瞬間,他忍不住哀嚎:這下慘了,他肯定摔殘了,等著給穿山甲送菜了。
洞很深,崔斌急中生智,拔出大砍刀用刀尖兒對著洞壁巖石狠狠扎去,然鵝卻沒能如愿扎進去。
洞壁巖石又硬又光滑,刀尖兒一路劃出火星,絲毫沒能阻擋他下跌的趨勢。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摔殘甚至會沒命時,借著腕表昏暗的一絲光亮,他看到了下方的水波閃亮,他迅速調整了姿勢,伸展雙臂以跳水的姿勢一頭扎入了水潭中。
他想即便水的深度不夠,手臂在先至少能護住頭頸和腿骨不會骨折。
一個人陷入這種困境中,如果斷了腿,或是脖頸骨折,大概率是活不下去的。
崔斌以為那只追他的穿山甲會順著巖壁爬下來,結果它卻只是在洞口附近徘徊了一圈,就毅然決然離開了。
從潭水中爬上來的崔斌,喘了口氣兒,這才騰出空來看腕表上的信息。
得知宋波帶著左扇她們幾個暫時到了安全地帶,他是由衷地感到開心。
之前兩個人分開跑,那只穿山甲可是追著宋波去的,當時他還以為自己的搭檔這次是難逃一死了,沒想到他們兩個都活下來了。
他顧不上查看周圍的情況,就給宋波發了個自己的定位,然后請他在大部隊趕過來清剿了那些漏網的穿山甲之后,帶人來救他。
因為就目前情況看來,四周巖壁都光滑異常,憑他自己很難攀上這兩、三百米的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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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大部隊趕來的速度很快,經過大約一小時的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