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是抑制環!”坐在毛栗前排的棕紅色皮膚的男人卓倫低吼道。
他身旁的女人忽然抱著他哭起來:“嗚嗚嗚!我們費了那么大力氣跑到銀翼星,這不等于是自投羅網了嗎?”
“抑制環是什么?”毛栗脫口道,這會兒也顧不得掩飾自己離開幾百年的無知了。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就道:“抑制環是五十年前新出的一種邪惡科技產品。
一旦戴上就取不下來了,是用來控制買來的奴隸的。”
“奴隸?流光星系不是早在五千年前就已經廢除了奴隸制嗎?”毛栗驚呼道。
“看來你應該是來自某個偏遠星球,對流光星系如今的現狀一無所知。
打從抑制環被生產出來起,奴隸買賣就漸漸盛行起來。
抑制環一旦被戴上,即便是S級的異能者也只能乖乖聽話,除非SS級以上的精神力大師,否則沒人能解得開。
因為在解除的過程中,稍有不慎,就會發生爆炸。
有了抑制環的控制,奴隸自然不敢造反,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而我們這些人,等于是自己送上門的奴隸,這應該是銀翼星官方默許的,怪不得之前進入銀翼星的外星人都沒有離開,原來是都成了他們的奴隸。”
卓倫面色灰敗,卻還是耐著性子給他解釋,因為他感受到了毛栗對他們沒有惡意。
他想為他懷孕的妻子安雅結個善緣,希望將來可以得到他們一行人的幫助。
安雅此刻已經哭得泣不成聲:“我們成了奴隸,孩子以后肯定也是奴隸,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嗚嗚嗚!”
“如果我們現在逃呢?”毛栗問。
“沒用的,抑制環配套的控制器不可能放在這艘航艦上,一旦逃了,他們隨時可以啟動引爆裝置。”卓倫搖頭。
正在此時,去衛生間上茅廁的阿晨回來了。
整艘航艦里的乘客,就只有左扇、小寶和阿晨幸免于難,沒被套上抑制環。
左扇因為被小白抱著,頭枕在他臂彎,錯開了座位后面伸出來的金屬卡扣。
小寶自從她昏迷后,就把自己的身體變成了小號,習慣性依偎在她床頭。
進入航艦后,則是一直躺在她座位下面,也錯開了金屬卡扣。
因為左扇是植物人,小寶是她的獸寵,而阿晨是個小孩子,又一直帶著浮云珠,異能等級表面看起來不過二階,三者都被機器人判定為不具備反抗能力的。
家人都被套上了抑制環,一個七歲的低階異能的孩子和獸寵,除了乖乖乖乖跟著一起被奴役,還能翻出天去?
從金屬環被扣在脖子上起,小白和博一言都嘗試著調動異能,結果卻發現,異能完全無法使用了。
兩個人徹底相信了卓倫的話,忍不住相視苦笑,千防萬防,還是沒防得住這種卑鄙陰險的算計。
原來打從他們的航艦駛入銀翼星的大氣層那一刻起,就已經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
他們故意用一次又一次的正規檢疫,來麻痹所有人的思想,令他們以為這是官方的正規機構。
然后又用航艦需要隔離,杜絕潛在病毒為理由,讓他們親手將自己的逃生工具收起來。
坐上了他們提供的公共交通工具,又假借強對流層,故意讓航艦顛簸,好讓所有人乖乖坐在提前設置好陷阱的座位上。
這樣的精密算計,這些跨越了無數光年投奔而來的疲憊的旅人,又如何能躲得過?
小白將兒子招到身邊,簡單說了下他們目前的困境,然后一臉鄭重道:
“阿晨,媽媽就托付給你了!現在你先試著用精神力穿刺,看看能否打開艙門。
萬一不成,就趁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