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和明珠藏在陰影里,可以瞧見外面站著的人群。
他們應(yīng)該分為好幾伙人,站的距離有些遠,其中兩個人手里推著一人高的紙箱,那箱子江月家中還藏了不少,都是發(fā)電機。
“放下,你們這是公然搶劫,金額達到規(guī)定數(shù)額是要坐牢的。”
說話的人穿著制服,年紀大約四十左右,應(yīng)該是廠里的領(lǐng)導(dǎo)。
他面前站著一個黑衣男人。
黑衣人聞言輕笑出聲,“坐牢?你們也不去外面看看,現(xiàn)在全亂套了,能不能活下去還不一定,你跟我說坐牢。”
那人越想越覺得好笑,笑聲越來越大。
對面的制服男人被他嘲諷的語氣弄的不上不下。這群野蠻人,不過是發(fā)生了一些怪事,竟然不顧法律公然和國家作對。
他心中不忿,摸出手機就要打報警電話。
還沒等她電話撥出去,突然覺得手臂發(fā)麻,整個人抽搐倒地。
江月瞧見站在黑衣男人身邊的男人對制服男使用了電擊棍。
“你,殺人是要償命的,你們這群強盜,不要命了?”
制服男身邊的伙伴立刻蹲下查看制服男的狀況。
或許是受電擊的時間不長,制服男慢慢找回知覺,他被同伴扶著坐在地上。
黑衣男道:“我們也不要多,只要6臺發(fā)電機罷了,讓我們走大家都好過,不然......”他輕輕抬了抬手,一粒黃豆大小的火苗從他指尖發(fā)出。
原本還圍在邊上準備坐享漁翁之利的另外兩個團伙,立刻離兩人更遠了一些。
制服男瞳孔微縮,這是什么?人手怎么可以發(fā)出火苗?
黑衣男得意道:“怎樣沒見過吧?告訴你們,這個世界回不去了,以后能者為王。”
他對手底下的幾人招了招手,那幾個剛收來的手下狗腿般圍了過去。
“王哥,您有什么吩咐?”
王濤大手一揮,“既然不讓我們拿六臺,那拿二十臺吧。現(xiàn)在打開倉庫,兄弟們進去搬。”不是不讓他拿,他倒要看看這人骨頭有多硬,敢不敢阻止他。
制服男沉浸在三觀被毀了的悲傷里。
人群暴力開門,接著越來越多的發(fā)電機被搬出來。
大概搬了四五趟,一個黃毛青年對黑衣男道:“王哥,再搬車放不下了。”
黑衣男頓住,半晌后果斷道:‘行了,先撤。”
十幾個人跟著黑衣男離開。
剩下的的人見黑衣男走了,瞬間沖進倉庫。
制服男已經(jīng)被人扶了起來,他呆呆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這群人來回搬走倉庫的東西。
邊上有人問他:“陳總,不報警嗎?”
制服男擺手:“算了,就這樣吧。”從見到黑衣男火苗的那一刻,他已經(jīng)知道這個世界徹底變了。
他看了看廠房兩邊已經(jīng)爬滿了圍墻的野草,抬腳就往辦公樓走,必須盡快多買些吃的。
江月見人都走了,才從陰影處走出來。
她走進倉庫,倉庫很大,有幾千個平方,剛剛那群人雖然拿的多,但是大部分還在倉庫里。
江月進去看了看,讓明珠收了幾個型號不同,但是同樣可以柴油發(fā)電的。
“奶,咱們要走嗎?”
明珠有些不舍,這么多好東西,走了可就再也沒了。
江月也覺得可惜,她道:“多收一些吧。”大不了換個地方裝不下再把發(fā)電機拿出來。
明珠開心點頭。
兩人偷偷摸摸從發(fā)電機廠出來,廣場處被清理過,枯枝亂葉很多。
破自行車不知被誰扔在草叢里,只一晚上面的鐵銹越發(fā)多了。
江月割掉圈住自行車的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