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滄延不是在家做活字雕刻,難不成唐政去找他了?
兩人向來沒有交集,畢竟當時唐政來讀書的時候,何滄延早已經入學多時。
江月回頭,看向幾人面貌后,腦中自動出現一些關于兩人的零星記憶,這也是江月異能提升后才發現的技能,她的腦子最近好用了許多。
何滄延看見江月,先是行了一禮。
“師母。”
唐政也跟著叫了一聲,還有魏洪義。他們和明昌盛打過招呼。
明昌盛與他們見禮。
何滄延看向書院兩邊的字跡,眼眶有些發紅,“師母,不知我們可否去祭拜一下恩師。”
江月點頭道:“成,先進里面再說。”
唐政有些不好意思,聞言道:“多謝師母。學生本該早點過來祭拜恩師,不想耽誤到如今才來。”
“不知者無罪,何況你們老師走的急,現在來也不晚。”
好在書院內一直放著明德盛的牌位。
幾人祭拜過后,何滄延一直沒有說話。
明長生看向幾人,特別是唐政和魏洪義,問道:“兩位師兄這次過來除了祭拜家父可還有事?”上次他已經跟他們說過請他們抄書的事情,可惜后來這兩人一直沒來,明長生還以為他們看不上自己的小小書鋪,不愿意過來。
哪知道現在又出現了。
魏洪義道:“師弟之前說想要開書鋪,我們在鎮上觀摩幾日一直不見書鋪開張的消息,這才回到家中每日苦讀。要不是恰好碰見何師兄又提此事,還不知道師弟們已經重新開了書院。”
明長生道:“不是書院,只是一家賣書的鋪子罷了。”
唐政道:“可我聽外人傳言,書鋪不賣書籍,師弟們只每日給農人授課?”
“對。暫時是這般,至于書籍的事情,不知兩位師兄可否有空。”
見明長生又避重就輕,唐政急道;“可是墨香書齋又找師弟們麻煩,不行,我跟他們拼了。”
眼看著唐政就要沖出去,江月忙道,“停下,長生,和你師兄他們好好說說。”
明長生皺眉,“唐師兄,你依舊毫無長進。”
唐政:“......”
明長生站起身道:“家父在世時就曾勸誡于你,不可意氣用事,今日你又是這般,要是你剛剛沖了出去,以你個人的能力拿墨香書齋如何?”
唐政不服氣道:“那也比眼睜睜看著你們墮落下去要好。”
“誰說我們墮落?”
“那你們給農人授課,這不是自找罵名。”
“農人如何?難不成師兄你不是出自農家?”、
唐政氣憤道;“師弟你休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從未有過看不起農人的心思,只是他們不通文墨,你給他們授課,難不成不是自污?”
明思涌笑道;“誤會一場,你們聽我細說......”
半個時辰以后,唐政看向江月,再三確認道:“師母,剛剛思涌說的是真的?你們真沒有難處?”
江月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好笑,難怪連何滄延也放下手中活計跟來,想必唐政沒少在他面前說他們被欺負的事情。
她道:“千真萬確,開書院確實是他們三兄弟商議許久定下的事情,至于給農人授課,不過是家中得了相關書籍。思涌,你拿給他們瞧瞧。”
“對了,洪義乃是杏林出身,你們不是一直在愁找不到合適的夫子,我看他就合適,你把那書也拿來給他瞧瞧。”
魏洪義疑惑,他外祖一家代代從醫,他自幼耳濡目染學的幾分皮毛,說出身杏林有些太過。不過還不等他糾正江月的說法,只見明思涌正拿著一本書冊過來。
“師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