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位上傳來的尖叫聲不斷,林白揮著手跟余謙走到小木桌前。
兩人拱手作揖鞠躬。
感謝衣食父母的捧場。
俏皮話的開場白說了幾句,林白便開始為他們第一個大活做鋪墊。
“余老師,厲害,跟你我比不了。”
“人家的水平、覺悟、經驗,方方面面都比我強。”
余謙嘿嘿一笑,擺擺手。
“不能這么說。”
林白豎起大拇指使勁夸余謙。
“咱們就普通老百姓,人家老余家是書香門第。”
“連他,帶他媳婦兒,人家都是大戶人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早晨起來先給香爐里點根煙,放著古箏的音樂,倆書臺筆墨研了墨。”
“兩口子畫畫陶冶情操。”
郭德剛似笑非笑的坐在底下,沒說話,就盯著林白和余謙。
旁邊欒云坪搖頭點評。
“我還以為林白能講成什么樣呢,結果走來就先給捧哏一頓捧。”
“就沒見過這么怕得罪捧哏的逗哏,一點自己的臺風也沒有。”
“也就節奏強點,在臺上有松弛度。”
“當然了,跟師父您沒法比!”
今天他們就是奔著挑林白毛病的目的來的。
就算林白才開口說上幾句話,欒云坪也能先雞蛋里面給他挑出塊骨頭來。
欒云坪聲音不小。
后臺的人聽不見,但他距離舞臺近啊,臺上林白和余謙能聽得一清二楚。
余謙擔心的用余光看了一眼林白,怕他年紀還輕,受到郭德剛他們的影響。
哪里知道林白將三人完全當作空氣。
等余謙接完他的話,林白繪聲繪色的演起了腿子活。
“畫畫,余老師坐這邊,他媳婦坐對面。”
“一人桌上擱一鏡子,看一眼,畫兩筆。”
余謙抬手在空中點了點。
“自畫像。”
正接著話呢,就見林白臉上浮現出了壞笑。
“他媳婦那畫一狐貍。”
“余謙這兒畫一烏龜。”
說完,林白還故意扭頭看向余謙。
“趙佶的馬,戴嵩的牛,你媳婦那樣的狐貍,你這樣的王八。”
好!
走來鋪墊的小包袱就獲得了觀眾的叫好聲。
欒云坪冷不丁的也被林白的包袱逗樂了,差點跟著其他觀眾笑出來。
只是想到身旁還坐著郭德剛,他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這要是當著郭德剛的面,聽林白的相聲聽樂了,那欒云坪以后也別回德云社了,自己卷鋪蓋走人吧。
余謙見演出成功熱了場了,也漸入佳境。
“沒聽說過!”
“有擱一塊說的嗎!”
林白走過去拍拍余謙后背,示意讓他歇歇火。
“我的意思是你家是天下第一家。”
“關鍵是你們家有這個條件。”
“你的那個父親們啊,說實在的……”
余謙甩開林白的手,趕緊讓他停下來。
“沒有‘們’這里頭。”
“我父親就一個。”
林白聳聳肩,一臉的無奈。
“也行。”
“反正就是說人家那老爺子,我跟他爸爸我們關系好,就是父親與兒子的關系。”
“我是父親,他是兒子。”
余謙正準備開口呢,林白先搶白。
“您別沖我嚷嚷,我讓他先挑的!”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余謙氣笑了,知道林白這是又現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