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接話,林白說話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清晨起來洗完了臉,化完了妝,畫案鋪好了,紙墨筆硯,把紙都給壓上。”
“研得了墨,舔飽了筆,這兒支一鏡子,看著鏡子畫兩筆。”
“看著鏡子又畫兩筆。”
底下那可都是白日閣的老粉。
聽見林白剛開這么一個頭,立馬就有人在底下接。
狐貍精!
王八!
巴西龜!
余謙搖頭都樂得不行了,抬頭看向林白,那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底下全是刨活的。”
“他們給您的詞兒都說完了,看看您說什么吧。”
觀眾這叫刨活。
也就是將相聲演員接下來要甩的包袱,全給提前抖落出來了。
一般來說,相聲演員都不喜歡這種刨活的觀眾。
特別是水平一般的相聲演員很討厭。
這樣會打亂相聲演員的整體節奏,十分考驗演員在臺上的臨場反應能力。
這要是沒接好,直接就砸招牌了。
林白當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當下直接就笑了。
“看來大家都知道他們兩夫妻的愛好。”
“特別是余老師,都不用照鏡子,就巴西龜就擱在旁邊,照著畫就行。”
“想當初,有一位宋徽宗,人家畫貓畫得是最好的。”
“現在是謙兒哥的王八,這都天下一絕!”
本來還幸災樂禍準備看林白準備應對呢,結果這么一繞又繞回自己這了。
差點給余謙氣死。
要說會氣人,還得是林白會氣人。
當下余謙就用力一揮自己的袖口。
“沒聽說過,我也在譜是怎么著?”
林白笑笑開口。
“我的意思就是說,每個人的這個興趣愛好是不一樣的。”
“就比方說他們老爺子吧,就喜歡唱戲。”
“其實現在也有好多人都喜歡戲,但是喜歡戲的程度是不一樣的。”
聽完余謙的話,余謙有些疑惑的詢問。
“他不一樣嗎?”
說到這個林白立馬就激動起來,摸著余謙的胸口哎喲喂一聲。
“到你父親那兒可了不得了。”
這么夸張的說法讓余謙更好奇了。
“怎么說?”
林白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
“魔怔了!”
“當然了,條件是很好的。”
余謙愣了兩秒。
“有嗓子是嗎?”
林白肯定的點頭。
“尤其是小的時候,嗓子嘎嘣脆,有童音!”
“當初啊,黨們都知道梅老板,夸過他的父親。”
“說你這個嗓子是忒好咧,你要是去唱戲兒,準得露臉兒!”
說這話的時候,林白口里一股子的訕西味兒。
余謙在旁邊立馬就問。
“您這是梅老板?”
林白清清嗓子。
“煤鋪的老板。”
余謙扭過自己的頭。
“沒聽說過!”
就算余謙一臉沒眼看的表情,林白還是在自說自話。
“反正就是夸老爺子。”
“他父親心想了,那我就唱吧。”
“但是那個年代很古板,人們瞧不起唱戲的。”
“尤其是大戶人家,他爺爺一聽他爸爸要去唱戲,這都急壞了。”
余謙在旁邊補充解釋。
“是,那時候這是下九流,丟人啊。”
順著余謙的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