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狼狽,身上臟了一些,但在墨云徽面前,平王極力保持著自己作為皇室的尊嚴。
墨云徽看著眼前的人,如同死物,但嘴上依舊說著好聽的話。
“皇上仁慈,愛惜與王爺情同手足的關系。”
“若是換作旁人,養兵造反之舉,別說是王爺,就是太子也要掉腦袋。”
“呵。”
平王根本不屑墨云徽的這一番說辭。
誰不知道謝辭是什么窩囊樣。
但只要見到他,自己就還有機會拜倒墨云徽。
畢竟兩人都是一個姓。
只要鏟除了眼前的人,解決謝辭根本不在話下。
平王到現在還在幻想著。
直到墨云徽下一句話。
才讓他亂了陣腳。
墨云徽看著毫無懼意的平王,只覺得愚蠢。
自己都靠不住,還想指望那淑妃?
“平王不會想將期望放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吧。”
墨云徽的語氣調侃。
平王像是被說中了一般。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這回輪到墨云徽嗤笑。
“王爺倒是說說,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不論是嬈疆,還是你那見不得人的情婦。”
“王爺覺得自己能靠得住哪個?”
平王聞言癱倒在地,這會也顧不得臟亂差了。
所以他現在,一個能靠得住的都沒有了。
“從始至終,王爺的身邊,沒有一個忠誠之人。”
“哦,或許有,可是他威脅娘娘,在不久前已經死了。”
平王瞳孔放大。
范叔,從小將他當成親生兒子的。
平王愛權,但他也是人。
怎么會沒有感情。
“墨云徽!”
“我要殺了你。”
墨云徽后退一步,表情冷漠。
“只要我墨云徽還活著一日,王爺就不可能從這個地方出來。”
若是光明正大的和他作對,他本可以給個痛快,但是有時候活著才是最痛苦的。
精神上的折磨遠超過身體上的痛苦。
“王爺千不該,萬不該,都不應該將主意打到咱家娘娘的身上。”
“不然怎么會敗得這么早呢。”
“你此舉只不過自找死路。”
“以為柳逸就能安然無恙嗎?”
“奴才只不過是先用你開個刀。”
要不是會想到,自己動了柳逸,娘娘會有生氣的可能,他肯定是要比平王先遭受這些的。
今日說的夠多了,墨云徽也要走了。
他不能離開娘娘太久。
不然這個心總是七上八下。
有了尤旬上次的經歷,墨云徽也不敢在大意。
“呵呵,想不到你這種人,也會有軟肋。”
“早晚你的軟肋會讓你萬劫不復。”
“哈哈哈。”
平王在咒墨云徽。
墨云徽腳步一頓,并未回頭。
“她只是她自己,從來不會是任何人的軟肋。”
“有些人,遠比你想象的要強大。”
墨云徽并不覺得自己對小皇后的評價過高。
因為娘娘的身上,有許多他沒有的意識,特質和新鮮的東西。
墨云徽原本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收拾好來到小皇后的床前,老實的躺在她的身側。
回來就連燈油都沒敢點,沒等他想伸手將人摟在懷里。
誰料小皇后突然伸出手,摟住了墨云徽強壯有力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