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情緒,轉化為憤怒。
溫婉凝不受控制,將面前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她只想發泄。
能摔的東西給她摔個差不多。
身上的疼痛在這一刻仿佛輕了不少。
若是現在給她把刀,她能直接刺死謝辭。
溫婉凝現在滿腦子都是想殺人。
她是害怕殺人,但是現在憤怒已經占據了她的理智。
聽見門外的動靜。
溫婉凝呵斥道。
“出去。”
溫婉凝不想被別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活了兩世她從未這般過。
靜香肯定也沒見過這副模樣的皇后娘娘。
“娘娘。”
靜香聽見聲音,緊忙進來,想勸解一番。
都怪她,這件事情,是墨才幫自己頂了不少。
若是真的怪罪下來,她也逃脫不掉。
“我說出去!”
溫婉凝崩潰的大喊道。
靜香本想俯身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誰料撞到了溫婉凝那雙水眸。
和往日清澈不同的是多了一絲看不懂的情緒。
在娘娘的眸子里,有她看督主的神情。
靜香身子一顫。
“是。”
本想轉身離開,關門的一瞬間。
溫婉凝的聲音再次響起。
只不過比剛剛崩潰的時候,冷靜了不少。
“等等。”
“找人來清理好這里。”
“不要讓墨云徽知道。”
“是。”
除了皇后娘娘,沒人敢直呼督主的名字。
溫婉凝低頭看著屋內一片狼藉。
不敢相信是自己剛剛做的。
只覺得頭痛欲裂,心中有股無名的邪火,在控制她。
這不是她。
什么時候,她也開始被這個世界同化了。
要是在上輩子,她根本不敢有殺人的念頭。
但是這個世界,人命如同草芥。
一文不值。
短期內的種種改變,讓溫婉凝有些接受不了現在的自己。
其實她體內的母蠱蟲也在控制她。
如果一旦有了一些邪念的苗頭。
就會滋生,像種子一般發芽生長開花結果。
直到寄主自己作死了的那一天。
只不過這一切,溫婉凝都不知道而已。
她的藥里面,也有抑制蠱蟲的。
墨云徽不說是怕小皇后害怕,做些更危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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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徽這幾日一直陪在小皇后的身邊。
沒有心情去管那半死不活的謝辭。
既然他敢這么做,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現在不去管,并不代表墨云徽就讓他半死不活了。
書房內。
墨云徽看著跪在地上的墨才。
“怎么,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是做好了等死的準備了?”
不同在小皇后面前,墨云徽語氣冷淡。
他的一句話,就能覺得一個人的生死。
甚至是一群人。
“奴才這條命,生是干爹的人,死是干爹的鬼。”
“不論干爹怎么處置,奴才都毫無怨言。”
說著墨才狠狠的在地上磕了兩個頭。
等著墨云徽開口。
墨云徽坐在椅上。
漫不經心的把玩著無名指上的白玉板戒。
墨才知道,只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