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馬車上的小暖爐,讓溫婉凝不那么冷。
說實話。
溫婉凝是有些抗拒去戒臺寺的。
她不想面對寂清。
也害怕有什么變故。
墨云徽似乎看出了溫婉凝的心事。
“怎么不開心。”
“沒事。”
溫婉凝強顏歡笑。
因為下雪。
他們到的時間比預計的晚了半天。
按理來說,大雪戒臺寺是要封山的。
但早就接到了墨云徽的要來的消息。
他們只能迎接。
下了馬車。
是熟悉的場景。
一眼望不到頭的臺階,但因為墨云徽的到來,已經(jīng)清理干凈。
墨云徽本想抱起她。
但被溫婉凝攔住。
“既然是來求個好日子。”
“我得自己走上去,這樣才靈驗嘛。”
“正好熱熱身,就當鍛煉一下。”
“你不能用內(nèi)力,我們兩個比一下。”
“好。”
溫婉凝氣喘喘的站在上面,望著剛剛走上來的臺階,已經(jīng)新下了一層雪,將他們的腳印給掩蓋住了。
溫婉凝讓墨云徽出乎意料。
這么陡峭的臺階,竟然能堅持到最后。
“用那眼神看我做什么,以為我不行嗎?”
溫婉凝有些不悅,自己累得半死,墨云徽像個沒事人一樣。
“并未,阿凝一直是最厲害的。”
兩人談話間,寺院的門從里面被人打開。
溫婉凝一眼就看見了寂清。
四目相對,溫婉凝有些心慌。
自己的秘密仿佛能夠輕易被看穿。
墨云徽上前,稍微幫溫婉凝擋住了一些視線。
就算阿凝不說,他也能感覺到。
阿凝似乎有些害怕這個寂清。
似乎知道了她這一路為何心事重重。
寂清在聽聞了兩人的來意。
手上的佛珠不斷在轉動著。
兩人倒是安靜的在一旁,并未打擾他。
半晌。
寂清開口。
“兩位施主的劫還沒渡完。”
墨云徽蹙眉。
“給我一個好的吉日便好。”
不需要說太多。
在墨云徽看來,人生下來,都是要渡劫。
只不過是大小,大又能多大,無非是死路一條。
溫婉凝就知道,這寂清嘴里吐不出象牙。
每次來這里都沒有什么好事。
和墨云徽一樣,溫婉凝此時有些繃不住臉。
早知道,就不來了。
“既然大師算不出來,我們只能告辭。”
溫婉凝還從未搶先在墨云徽開口前說話。
“還望施主一心向善。”
“日后必定有所福報。”
這句話寂清是對溫婉凝說的。
溫婉凝回眸看向寂清。
勸她向善,難道她是什么惡人嗎?
大雪山路難走。
兩人只能在戒臺寺住上幾日,等雪停。
兩人躺在床上,溫婉凝輾轉反側的琢磨著臨走前寂清說的話。
“掌印,寂清大師的話是什么意思。”
“做你自己。”
“不需要別人的一兩句話就影響到你。”
墨云徽抱著懷里的小人。
溫婉凝的耳朵躺在墨云徽胸口的位置。
聽著他的話,心里舒坦多了。
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