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啊，這開車可馬虎不得呀。”副駕駛的趙崇明一邊回復著消息，一邊對一臉疲態的李默然說。

“二舅，我這考了駕照之后很久沒有開過車了，有點生疏，要不我先練一段時間再正式開車吧？”李默然剛才開過路口的時候幾次忘記及時變道，過紅綠燈時那緩慢的起步速度也讓身后傳來喇叭聲一片。

他自然沒辦法向趙崇明說自己是因為意識在兩個世界來回切換所以反應會慢半拍，不過這樣一來他需要盡快完成這個小世界推演的心情也更加迫切了，不從這種狀態中解脫出來的話，就算他開車不出什么事故，最后也會因為精神勞累過度猝死之類的。

“沒事，你直接開，還需要練什么練?！壁w崇明不以為意，“直接上路開就是最好的練習，你不用怕把這車刮到碰到什么的，你二舅我可是買了保險的。只要你別往那些肉包鐵的摩托車電瓶車身上撞，你怎么開都行?！?

李默然找的拖延借口被趙崇明直接打回，他只能苦笑著繼續如履薄冰地開著車。

“你今天只管開車，談客戶的事情你還不熟悉，搞不定?！壁w崇明掏出一根香煙，緊接著又有些費力的從被他的肥肉撐緊實的西裝褲袋里面摸出個打火機，“今天我們見的客戶有新客戶也有老熟人，你在旁邊看著我談，跟著學一下?！?

趙崇明的車上堆滿了他的“秘密武器”，包括成堆的名片、印有他個人聯系方式和業務類型的各種小物件、從批發市場大批量進貨的伴手禮。伴手禮的選擇上他一般都是用看上去又多又實在，但是其實批發價格不高的時令水果或者是紙巾。

用他的說法就是見客戶你不能空著手，尤其是還沒有混熟的客戶。

“他們有些極具潛力的客戶，出單量會很大。這種肥羊每天想見他的業務員可都是排著隊。”趙崇明一邊吞云吐霧，一邊向李默然傳授經驗，“這種時候可就特別考驗人情世故了，你不先調查清楚對方的底細，空著手就過去了，那人家大概只會回答你一個‘沒空’了。”

說著說著，車就已經開到了今天的第一個目的地。趙崇明對于今天要去的這些藥房診所和醫院的地點簡直是背得爛熟于心，他完全沒有去看導航，甚至都沒有刻意看一眼窗外，就能給李默然把地點指出來。

趙崇明和客戶噓寒問暖的時候，李默然才終于有了喘息的時機，開車的過程中小世界的“陳花匠”基本上就是掛機狀態，只有趁著這個可以休息的空檔他能在小世界中推進計劃。

不過趙崇明的效率高得嚇人，李默然看了一下時間，他僅僅只花了15分鐘，就和這對經營診所的夫婦聊得眉開眼笑了，然后花了5分鐘不到的時間讓對方笑著簽下了訂單。

“就結束了？”回到車上的時候李默然還有一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開玩笑，這對夫婦可是老顧客了，感情方面早就培養得十分熟絡了。”趙崇明自信一笑，“他們的兒子能在本地讀上知名的初中還是我幫的忙呢。來他們這里簽一些價格不貴的單沒有任何難度，就跟做個日常任務打卡一樣的?！?

在趙崇明的催促下，李默然就像是個“閃電戰”的戰車駕駛員，一刻不停地趕往下一個戰場。

而小世界中的“陳花匠”只能被迫又進入了掛機狀態，如果這個小世界有什么和某大型在線對人對戰游戲一樣的掛機懲罰機制的話，那李默然現在必然是信譽分大殘了。

“他一直都是這樣喜歡發呆嗎？”剛和巫醫會晤過的秦峰看著一動不動的李默然問道。

“花匠先生他總是長時間的去進行冥想般的深思，可能這就是他為什么總是如此深思熟慮，總是看得比別人更加長遠的原因吧。”一旁的慧明修女語氣中似乎有帶著幾分尊敬，她看上去也盯著李默然看了很長時間。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