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燁自然不愿意,嘿,你猜怎么著?這老爺子手段也是真狠,居然把姑娘家搞得家破人亡,趕出了棠州。”
魏清頌聽得暗自心驚,一來沒想到文燁還有這么段過去,二來沒想到文成華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難怪文燁如今游戲人生,想來是年輕的時候留下了陰影。
魏清頌垂眸思慮片刻,又問道:“那文煜呢?文煜性格柔和善良,難道也和文成華有矛盾?”
“哦,文煜和文成華的不愉快,主要是因為做公益的事。”說到這里,陳晉不由得感慨道,“文家家大業大,沒想到文成華居然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他極其反對文煜拿錢去做公益事業,為了這事,兩人沒少吵架。”
魏清頌恍然大悟:“難怪,所以那筆公益捐款才會走文誠的賬。”
陳晉表情有些復雜,問道:“那我們現在,是要查文成華嗎?”
父親殺死親生兒子,這簡直聞所未聞,匪夷所思,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魏清頌卻搖搖頭:“我建議先查文誠。”
陳晉一臉茫然:“這是為何?文誠對兩個弟弟不是挺好嗎?”
魏清頌耐心解釋道:“表面上的確如此,可是你想想看,文燁是個什么都不會的草包,若是文煜死了,繼海集團極有可能落入文誠的手中。”
“除此之外,我發現,提到司徒慧的時候,一貫沉穩的文誠便會有情緒波動,我懷疑他們二人,或許也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聯系。”
所以,剛才在會客室的時候,她多次故意提到司徒慧,就是為了觀察文誠的反應。
“啊?這……”陳晉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
陸景明的眼風淡淡掃過他,聲音沒有任何起伏與波瀾:“讓你查,你就去查。”
“哦,收到!”
既然陸隊都發話了,那他當然也沒有疑問。
魏清頌略帶詫異地掀眸:“你就這么相信我?之前是誰說,查案不是過家家,讓我不要干擾他來著?”
陸景明涼涼睨著她:“翻舊賬,是不是每個女人慣用的伎倆?”
他承認,此前他心有怨氣,處處故意針對。
可哪一次不是將這種針對僅僅停留在嘴上?
他的嘴再硬,心卻硬不起來,這是不爭的事實。
魏清頌默了默,抬眼望進那雙無波無瀾的漆黑眼眸,眼中掠過微茫。
她嗓音干啞地問道:“我不與你翻舊賬,你也不要翻我的舊賬了,好不好?”
過去的,便讓他過去,她現在只想和他重新開始。
陸景明卻沉默了,眸中情緒翻滾,如云似海,無邊無際。
半晌,他沉沉問道:“六年前,為什么離開?”
這下,沉默的人換成了魏清頌,她咬著唇,語氣少見地帶了幾分祈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至少現在,先不要問我,可以嗎?”
陸景明削薄的嘴角微抿,低沉的嗓音透著無邊冷寂:“我可以給你時間,但這時間,是否需要一個期限?”
他可以等,可是還要等多久呢?
下一個六年?還是十年八載?
他不是等不起,可他難以忽視心底隱隱泛起的慌亂,和那種捉摸不透的無力感。
“我……”魏清頌眸光微顫,一時給不出答案。
動作迅疾如風的陳晉興沖沖地跑過來時,便撞見這樣一幕,他愣在原地,訕訕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陸景明收回視線,眸光深不見底,沉聲道:“沒,有發現了?”
陸隊今天又在高冷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