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尋的自我中心意識極強,平時對誰都一副拽樣,唯獨在白如霜面前,溫馴得像只小奶狗。
白如霜倒也沒有拒絕,她對鄭尋更多的還是縱容。
學習心理學后,魏清頌才發(fā)現(xiàn),這世上最不受控制的,就是人心。
翌日是個難得的晴天,清晨的風還帶著淡淡的涼意,陽光透過樹縫灑落在地,落了滿地斑駁的光影。
一大早,渠陽分局的刑警們就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中,誰都想盡快破案,好不容易鎖定了新的目標,他們自然要全力以赴。
除了要查詢其他三位死者的網(wǎng)約車記錄,還要調(diào)查趙彥宇的過往,這工作量并不小。
辦公室內(nèi)一陣沉寂,大家都垂頭忙碌著手中的工作,來去如風,腳步匆匆,生怕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陸隊,鄭尋這邊有發(fā)現(xiàn),馬曉璐、江可盈和羅佳佳,生前的確都乘坐過趙彥宇的網(wǎng)約車!”
白如霜忽然直起身,向陸景明和魏清頌的方向喊道。
所幸,趙彥宇在網(wǎng)約車平臺登記的身份信息是真實的,所以才能如此輕易就查詢到相關記錄。
這無疑是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
證明了三個死者和趙彥宇有所關聯(lián),也就意味著可以將趙彥宇正式列為嫌疑人。
陳晉也健步如飛地推門進來:“陸隊,魏姐,我們這邊也有發(fā)現(xiàn)。”
“我找到了曾就職于渠陽中學的一名老教師,他是趙彥宇和于芳芳的班主任,據(jù)他所說,這兩人在初中的時候,的確有早戀的苗頭,不過這事很快被兩人家長知曉,他倆還被全校通報批評過。”
小宋從旁補充道:“我也詢問了于芳芳和趙彥宇的同學,他告訴我,上高中后,趙彥宇還是對于芳芳追求不斷,但是于芳芳對他的態(tài)度卻一落千丈,還同時和多人曖昧,等于說是一直吊著趙彥宇。”
白如霜思忖道:“這么說,趙彥宇是因愛生恨?”
“乍一聽好像也沒錯,可我總覺得邏輯鏈還不夠完整。”魏清頌擰著眉頭琢磨道。
如果根源只是簡單的因愛生恨,趙彥宇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對于芳芳進行單獨報復,為何會遷怒其他無辜的人?又為何時隔多年才進行報復?
倘若他真是兇手,那么引爆他情緒的原因,肯定不能這么粗淺地概括,一定還有被忽略的細節(jié)。
這時,宋知遠興奮地嚷了起來:“Comeon,everybody,看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興致勃勃打了個響指,眉飛色舞道:“8月22日,也就是江可盈死亡當天,豪森出租車公司的股權發(fā)生了重大變化,趙彥宇不再是第一持股人。”
“趙彥宇的公司立穩(wěn)腳跟后,一直都是代理人李陽在進行管理,然而最近三個月,李陽在暗中并購股權,就在8月22號,李陽手中的股份已比趙彥宇多出百分之三,也就是說,趙彥宇正式被他架空。”
“這個李陽是什么來頭?”陸景明劍眉微斂,問道。
話音剛落,鄭尋便重重一敲鍵盤:“我剛剛入侵了豪森的會議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事,從豪森公司建立伊始,公司的重大決策會議,全都是李陽主持的,看來,趙彥宇只是負責出資,真正的決策人一直都是李陽。”
“還有這種事?”白如霜目露驚詫,她忽然反應過來,眉頭一皺,“等等,你剛才說什么?”
網(wǎng)絡入侵,那可是非法取證。
眼看白如霜神情慍怒,鄭尋連忙清了清嗓子:“這不是情況特殊嘛,咱們現(xiàn)在破案要緊,用點手段,無傷大雅。”
“你!”白如霜氣得不輕,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下次再敢這樣胡作非為,看我不收拾你。”
鄭尋連忙舉手討?zhàn)垼骸岸悸犇愕模蚁麓卧僖膊桓伊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