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局的盛情著實難卻,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到了酒樓
酒樓環境尚可,比起棠州市內金碧輝煌的星級酒店確實稍顯遜色,但勝在環境清幽安靜,令人舒適。
鄭局親自忙前忙后做好安排,又熱情地邀請陸景明和魏清頌落座主位:“這起連環殺人案這么快就偵破,兩位功不可沒,一定得坐C位!”
聽得此言,其余人全都樂呵呵的,畢竟他們也都親眼見證了兩人的本事,自然打心底佩服。
唯獨鄭尋滿臉不屑,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鄭局當即瞪了他一眼,將他拽到一旁,呵斥道:“你小子這是什么表情?趁我不在時,你做的那些好事,我可全都聽人說了,再這么不讓人省心,當心我把你送去部隊,少說也得讓你脫三層皮!”
說完,他又滿臉堆笑,向陸景明做了個“請”的手勢:“陸隊長,魏顧問,快請入座,這小子年輕氣盛,不懂規矩,二位別和他一般見識。”
陸景明神情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緒:“您多慮了,我并不介意。”
他的時間和精力有限,不會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上。
于他而言,鄭尋只是個匆匆的過客,連相識都算不上,他對他態度如何,并不值得在乎。
見鄭局仍舊不知所措,魏清頌勾唇淺笑,頗為大度道:“趁年輕,當然得輕狂,否則老了就沒這個機會了,鄭局您就放寬心吧,我們陸隊說不介意,就是真的不介意。”
聽她這么說,鄭局總算將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又回過頭沒好氣地瞪了鄭尋一眼,眼神充滿警告。
鄭尋撇撇嘴,自顧自地找了個邊角位,吊兒郎當地落座。
鄭局搖頭嘆息,懶得搭理他,又回過頭招呼陸景明和魏清頌。
一番推杯換盞后,氣氛也漸漸熱烈起來,只要忽略鄭尋那張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臉,倒還算其樂融融。
也不知是誰先起的頭,紛紛要向陸景明和魏清頌敬酒。
陸景明是個知禮守節的人,他不喜飲酒,卻也知道,在這種場合,若是推三阻四,便是失禮。
雖說對酒桌文化厭惡至深,他也不想就此拂了大家的興致,便也沒推拒。
別人喝酒都動作豪邁,他卻連飲酒時都保持著優雅的風度,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矜貴的姿態。
他應付著刑警們熱情的輪番敬酒,余光卻一直注意著身旁的魏清頌。
這些刑警還算心里有數,勸酒也只沖著他來,魏清頌那邊倒是門可羅雀。
那年輕刑警許是多喝了幾杯,滿臉通紅,端著酒杯,笑盈盈向魏清頌走去:“魏顧問,我可得好好敬你一杯!”
魏清頌嘴角噙著笑,正打算端起酒杯,一只手修長的手卻從旁伸出,穩穩按在酒杯上。
她神情微頓,回頭看著陸景明。
陸景明語氣淡淡:“她不勝酒力,這杯酒就免了吧。”
魏清頌面色微熱,從前她的確不愛喝酒,尤其是啤酒和白酒,她總覺得那酒味道怪怪的,難以入口。
后來到了國外,她開始學著用酒精麻痹自己,酒量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
現在她公寓里還有一整面酒柜,收藏著她喜愛的紅酒呢。
當然,這話可不能現在對陸景明說。
瞧著那年輕刑警尷尬得手足無措,魏清頌解圍道:“沒關系的,一杯而已。”
陸景明抬眸輕飄飄掃她一眼:“而已?你覺得你能喝多少?”
魏清頌眨眨眼,伸出食指試探著說道:“一瓶?”
“一瓶。”陸景明低吟著重復了一遍,也輕嗤著伸出食指,“你只能喝這么多。”
魏清頌琢磨片刻,問道:“一杯?”
“一瓶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