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火驚喜叫道:
“劍圣缽缽,你咋來了?”
劍圣淡定背負雙手,高深莫測般道:“我只是想看看究竟誰成了這天下第一。”
他抬頭望著天空,眼里閃過一絲遺憾,輕嘆道:“只是,沒想到會是這般模樣。”
“你們說夠了沒有?”
狂風中,飛廉的臉龐再次出現,怒吼道:
“我都要毀滅人間了你們還打屁呢?”
說罷,狂風比之前更加迅猛,紀火的護體氣罩吱吱作響,顫抖不已。
劍圣和大巫祭同時一愣,臉色古怪的看向紀火。
不是,這飛廉怎么不太對勁?
紀火指了指外面的風,又指了指自己的腦瓜子,轉了兩圈。
兩人同時恍然,劍圣更是當即拍手,恍然嘆息道:
“我說這風怎么看上去這么奇怪,原來祂已經瘋了。”
“你才是瘋子!你們全家都是瘋子!”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鬧啦!”
狂風的聲音像是在天地間回蕩,就跟在甕里一樣,整個人就跟發癲一般。
劍圣和大巫祭同時看向紀火,目露詢問之色。
紀火抬頭,凝望著高空中那一張張扭曲猙獰的臉龐。
那一張張扭曲的臉時隱時現,只是那赤紅的目光同樣在幽幽注視著紀火。
充滿瘋狂癲狂的眼眸里,隱隱還藏著一絲理智和痛苦。
片刻,紀火才半垂著眼眸,沉聲道:
“殺。”
“哈哈哈!那便好!讓老夫來領教下登階的高手究竟是個什么模樣!”
大巫祭當即狂喜,從腰間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粉末,嘴里不停念叨著什么,隨后他用力一吹。
那團粉末化作一團猩紅的風暴,轉眼就沖出護體氣罩,然后在瞬間就被狂風撕毀,毛都不剩。
“我來!”
劍圣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朝著天空用力一劃。
這動作看似簡單,不管是紀火還是大巫祭都沒看出他是怎么弄的。
然后就看見那狂風忽然從中間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那裂口就像一道天幕,把狂風從中間狠狠撕開。
相比紀火方才那一拳,現在劍圣缽缽這一劍更是把宗師的力量發揮到了極限。
只是下一秒,狂風再次呼嘯,頃刻間就把這裂口愈合。
與此同時,三人都感覺到了這風似乎哪里不一樣了。
紀火豁然抬頭,便看見那無數的臉龐眼中出現一絲痛楚,旋即整個眼眸完全被癲狂和憤怒取代,不再存在任何理智。
“我宣判,”
那無數臉龐同時開口,聲音莊嚴肅穆。
天地驟然一靜,如同衙門上的判官拍下驚堂木后的威嚴寂靜。
那無數雙眼眸同時盯著地上風眼中的三人,緩緩開口。
“目光之下皆為風之死敵。”
三人心里同時一沉,像是一股無形的威壓猛地壓在他們身上。
與此同時,那種像是被無數敵人包圍,下一刻就要被憤怒的敵人撕碎的感覺涌上心頭。
“呼——”
無數飛翔的狂風從四面八方涌來,直直沖向三人。
劍圣當即后退一步,嘴角滲著血,他的身前此時出現一團無形的氣罩,那氣罩頗為虛幻,只是任憑狂風怎么鉆,都無法打破。
可是即使那氣罩無法打破,劍圣嘴角的鮮血卻是越來越多,胸口也詭異出現傷口。
即使如此,劍圣還是那副高人模樣,腰板挺得筆直,就是身上詭異的傷口越來越多。
不只劍圣這邊,紀火的護體氣罩更是密密麻麻出現各種波瀾,像是被無數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