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后又對著晚晴道:“晚晴,你照顧兄長定也累了,回去歇息吧,我與你母親在這守著便是?!?
他刻意著重兄長二字,不顧秦桑榆有些難看的臉色,揮手便要讓下人將晚晴帶回去。
晚晴聞言并未像之前那樣哭求,而是收斂神色,對著徐巍直接跪了下來,語氣決然:“父親,圣旨已下,我無話可說,哥哥如今尚在病中,晚晴只求這些時日,能在旁照顧一二,還望父親應允!”
這請求若是放在尋常人家倒也無事,可如今臨近年關,府中人來人往,若是讓外人瞧出端倪,傳了出去,那事兒可就大了。
此前京中就隱隱有過傳言,那回幸好發現的早,被他壓了下去,如今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尚書府,萬不能在這種緊要關頭出岔子。
是以他肅然道:“你哥哥自有太醫照顧,如今你最該做的,便是好好待在慧仙苑,準備出嫁!”
他情急之下全然忘了秦桑榆方才之言,出嫁二字甫一出口,屋中幾人齊齊變了神色。
承硯剛醒,尚還頭暈目眩,只能強撐著坐起身來,急道:“父親,莫要責怪晚晴……”
他這兩日除了喝藥,幾乎水米未用,本就虛弱的厲害,此刻又牽動情緒,話還未說完,便又咳嗽起來。
晚晴慌忙起身上前扶著他,秦桑榆也是焦急不已,接過周嬤嬤遞來的溫水讓承硯喝了幾口,才緩過氣來。
徐巍見此,不由后悔方才話說重了,但重重壓力之下,他早已疲憊不堪,無法兼顧許多,也只得快刀斬亂麻,忍痛做出取舍。
“來人!還不快將二姑娘帶回去!”
秦桑榆聞言起身,喝止住想要上前的下人,將他們全部屏退,屋中只余幾個貼身伺候的。
她極力忍著怒意:“你這是做什么!等承硯好些了我自會送晚晴回去,你何須如此!”
徐巍見秦桑榆絲毫不顧及流言隱患,只一味護著晚晴,長久的殫精竭慮和積壓的情緒使得他怒從心起:“何須如此?!若不是你一味縱著他們,能鬧到如今這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