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蒼白,可卻隱隱泛青,唇上不見一絲血色,此刻滿頭大汗,口中還喃喃喚著阿青二字。
吳明一驚,心道不好,急忙便奔至門口,吩咐下人去正院稟報夫人,讓她著人將太醫請來,末了又覺來不及,趕忙打發一旁的小廝去將住在府中的衛大夫先行請過來。
待安排好這些,他急忙回到里屋,將手巾過了熱水擰干,一壁給承硯擦著汗,一壁喚他:“公子醒醒,公子!您能聽見小的說話么?!”
承硯似是陷入夢魘一般,對他的呼喚毫無反應,吳明焦急不已,低頭發現承硯手中握著一枚香囊,他伸手去取,卻不想承硯將那香囊緊緊攥著,根本無法取出。
吳明立時反應過來,這應是昨夜二姑娘留下的,眼瞧著夫人那邊快過來了,若只是夫人也便罷了,若是老爺一同過來瞧見了,這香囊怕是留不住了。
還沒等他想好應對之法,院中便有腳步聲傳來,吳明趕忙扯起錦被將承硯的手放了進去,才起身站在一旁。
屋門推開,秦桑榆匆匆進來,吳明見她身后只跟著周嬤嬤與碧月,并未見到徐巍,這才松了口氣。
秦桑榆瞧見他的神色,上前看了看承硯,急忙問道:“昨兒不是還能起身服藥,怎得突然這般了?”
吳明趕忙將昨夜的事說出來,末了還道:“姑娘昨夜來時公子并未醒,姑娘離開后小的也進來瞧過一眼,見公子睡著,這才在外間歇息了一會兒,方才小的端水進來,就見公子這般模樣,似乎是夢魘了,可怎么都叫不醒?!?
秦桑榆聞言,心中忽有不好的預感,她轉身對碧月吩咐道:“快去門口候著太醫,再著人去瞧瞧衛大夫來了沒!”
碧月得了吩咐趕忙出門,就撞上了匆匆而來的衛大夫,她不敢耽誤,將人帶入里間,而后便往府門跑去。
衛大夫見承硯如此情形,二話不說,先取了銀針過火,在緊要處扎了幾針,見承硯慢慢穩定下來,汗也止了些許,才坐到一旁為他診脈。
秦桑榆等人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皆緊張地盯著衛大夫,就見他面色凝重,過了許久,起身嘆息道:“唉……徐夫人,還是等太醫來看看吧,老夫……怕是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