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著。
嬰兒在唐僧的懷中漸漸停止了哭泣,他那小手緊緊地抓住唐僧的袈裟,仿佛找到了依靠。唐僧看著嬰兒,心中滿是憐惜,他對眾人說道:“我們一定要將這嬰兒平安送回他的家人身邊。”
在壽星老的幫助下,妖怪被收服,嬰兒也被成功解救。唐僧師徒帶著嬰兒走出山洞,繼續踏上了那充滿艱辛與挑戰的西行之路。
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中漸行漸遠,這段尋洞擒妖、救嬰兒,羈縻小子無知之心而求道,則錮蔽其心而無道;強執成人有知之心而求道,則空費其心而無道。蓋小子無知,心雖多,只一個;成人有知,心雖一個,實多般,總見其昏也。心君一昏,或惑于采取而無知,或惑于人心而有知,去道益遠。此大圣所以現身說法,開心見誠,盡剖其心中之所有,“咕嚕嚕滾出一堆”,“一個個撿與大眾觀看”,以示此心之中色樣多般,俱是假像,并無可為藥引之處。如止盜者錮鑰而守御之,不如發篋而示之以無也。故曰:“都是紅心、白心、黃心、慳貪心、利名心、嫉妒心、計較心、好勝心、望高心、侮慢心、殺害心、狠毒心、恐怖心、謹慎心、邪妄心、無名隱睛之心,種種不善之心,更無一個黑心。”若云此即黑心,此等心之外更無黑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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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義、禮、智根于心,道心也。此心本諸天性、良知良能,無用再求,特放以上諸人心,則道心自見。然則孟子所謂“收放心”者,非收也,放亦是收。如比丘王所言:“收了去!收了去!”不知收此等心在內何用,故圣人知無心之為要,而息慮忘機,廓然無我。若取人心以為道,而鉤索遠致,雖嘔盡心血,作用千般,吾知其所希得者,只是一個黑心而已。
“國丈指定道;‘要你的黑心。’假僧道:‘我和尚都是好心,這國丈是個黑心,好做藥引。’”非真謂其心可為藥引,言如心可為藥,人人同心,人所自有,何必采陰以為藥?又何必執心以為采?又何必舍自己之心而采取他人?非其本心黑洞洞而昏惑之甚者哉?心也者,火臟也,卦氣屬《離》,外陽而內陰,外明而內暗。若謂即心即道,縱操至入定出神,終是后天陰神,非先天陽神,未成正果,仍墮輪回。何況認假為真,以陰采陰,而妄行邪說以為道乎?
“國丈認得大圣,迎敵不住。將身化作一道寒光,進宮帶去妖后,并化寒光而去。”見乘風御女而行陰邪之道,自此而真假可辨,昏君之主公亦可尋覓而相見。三藏道;“我這個臊臉,怎么見得人?”只此一語,已罵盡世間邪妄之徒千般害人的丑態。
“陰道厭九一,濁亂弄胞元。諸術甚眾多,千條有萬余。”真人曰:“世人不達大道之宗元,而趨旁門曲徑,此屬多般,皆為左道乖訛,天理憒亂,生真本期永壽,反爾傷生。”“大圣與八戒找尋妖處,但見千萬株的楊柳,更不知清華莊在于何處。正是:萬頃野田觀不盡,千堤楊柳隱無蹤。”即“千條萬余”、“此屬多般”之義也。土地說出“一顆九叉楊柳下,左轉三轉,右轉三轉,連叫三聲‘開門’,即現清華洞府”,即“九一”、“濁亂”、“曲徑”、“左道”之義也。大圣依言叫門,“霎時間,一聲響亮,呼啦啦的兩扇門開,不見樹的蹤跡”,即“趨旁門曲徑”,“乖訛”、“憒亂”之義也。“見石屏上有‘清華仙府’四字”。“府”即腑,清似煙,華本花,蓋煙花自迷而不知為“濁亂胞元”也。“見老妖懷中摟著個美女,齊道‘好機會’,行者掣棒叫道;‘毛團!什么好機會!’引怪喊殺,八戒推倒楊樹,筑得鮮血直冒。”正見御女邪術為獸行殺機,不能永壽,而‘反傷生’”也。唯能洞悉根源,除此妖邪,方可得壽。故正當喊殺之際,而有南極老人星不期自至。“壽星陪笑道:‘望二公饒他命,他是我的一副腳力。’”言此為永壽之腳力,豈可妄行而害命?現出白鹿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