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宣旨的是梁九功的徒弟,他將手中的圣旨遞到了宜修的手上,笑道:“接旨吧,四福晉!”
宜修滿臉堆笑地接過圣旨,然后給太監(jiān)遞了個大紅包。
“辛苦公公了,這點子錢還請公公喝點茶!”
那太監(jiān)的眉不見眼,收了荷包后,奉承了兩句,便離去了。
宜修被封了福晉,但因之前辦宴會出了那等子的事,所以并沒有大辦,只是在府中擺了一桌小宴。
因為之前四阿哥便曾放話,若是宜修這胎生了個阿哥,便讓她做嫡福晉,所以府中的李靜言,齊月賓,還有呂盈風三人,并不覺得驚訝。
李靜言更是歡歡喜喜的帶著一個古董花瓶前來祝賀宜修。
“妾身恭賀福晉!福晉萬福!”
李靜言行了一個標準的萬福禮,對著宜修十分恭敬的說道。
齊月賓也同樣送了件禮物,但是神色淡淡的,并未見出什么喜怒。
呂盈風的態(tài)度雖然沒有李靜言那樣上趕著巴結(jié),但倒也算得上恭敬。
四阿哥看著府中一片妻妾和睦的景象,十分滿意,越發(fā)覺得這個嫡福晉選對了。
宜修到也沒擺什么架子,她端莊大方的吩咐道:“剪秋,將我給三位格格準備的禮物拿出來,都是姐妹,不必這么客氣,以后還要大家一起辛苦伺候四爺!”
三人立刻恭敬行禮:“是!”
與宜修這邊其樂融融的景象不同,烏拉那拉府里卻是一片水深火熱。
“ 什么?四阿哥竟讓了宜修做嫡福晉,這不是在打柔則的臉嗎?”
覺羅氏聽到這個消息后,怒不可遏,連摔了好幾個茶杯。
若宜修還是個側(cè)福晉,那柔則進府尚且可與她平起平坐,但若是嫡福晉,難不成要柔則這個嫡姐每日像宜修這個庶女請安問好?
柔則自然也是哭了個肝腸寸斷,她本就偏瘦弱的身子,如今更是形如枯鎬。
四阿哥怎能如此狠心,自己好歹把身子交給他了,他怎能如此負自己?
定然是宜修,定然是宜修在背后挑唆四阿哥,沒想到自己這個庶妹竟然如此不知廉恥,敢搶了自己嫡福晉的位置!
既然如此,那也休怪她不念姐妹之情!
柔則神色暗了暗,狠狠的將手指甲戳在了手心中,頓時鮮血直流。
痛定思痛后,柔則來到書房前,親自給四阿哥寫了一封絕筆書信。
然后她找來了自己的貼身丫鬟翠安,吩咐她定要將這封書信交到四阿哥手里。
翠安:…………
翠安沒有辦法,現(xiàn)在在府中覺羅氏和柔則每天發(fā)火,多少丫鬟下人都受了責罰,她不可能這個時候違反主子的命令。
雖然無奈,但只好偷偷溜出府將這封書信交到了四阿哥府的門房手上。
如今,宜修成了四福晉,后院歸她管,這封信自然是送到了宜修的手上。
繪春將這封信遞給宜修,滿臉不屑,“大小姐也太不要臉了,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居然還有臉寫信給四阿哥!”
宜修接過信,笑著安慰了繪春,她自然是知道柔則這是著急了。
本來以為進府會是四福晉,和自己平起平坐,但是沒想到如今自己成了嫡福晉,以后只能屈居人下,這是要狗急跳墻了呢!
宜修接過信,看都沒看,就隨手扔在了一邊。
“繪春,扶我去給四阿哥請罪!”
繪春皺了皺眉頭,主子這是什么意思?
但下一刻,她便知道了。
只見宜修來到了四阿哥的書房外,跪在了外面。
“妾身有罪,還請四爺責罰!”
如今宜修肚子里的孩子也將近有四個月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