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望著宜修,磕了一個頭說道:“奴婢絕不敢撒謊!姨娘就是因為受了沖撞才早產的,還請四福晉做主!”
宜修想了想,便讓繪春將給柔姨娘接生的產婆,還有當時在場的下人都叫來當面對質。
覺羅氏慌了神,她扯了扯恒安的衣角,示意恒安幫她圓一圓。
烏拉那拉恒安也是煩的不行,自己額娘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
就算要對付柔姨娘,也不能用這么直接的辦法呀!
今時不同往日,瞧這樣子柔姨娘怕是早就同宜修暗地里達成了某種合作。
今日之事再也沒辦法圓過去了!
烏拉那拉恒安沒辦法,只能咬了咬牙,跪在了地上哀求費揚古道:“阿瑪,家丑不能外揚!反正柔姨娘也沒出什么事,依兒子看,這件事情要不然就這么算了吧!”
現在他開口制止這件事情,還能保住覺羅氏,若是等宜修查清了全部的真相,到那時就算費揚古不想處置,覺羅氏也會因為礙于宜修的緣故對覺羅氏進行懲罰。
當家主母謀害妾室,殘害子嗣往大了說那可是善妒,是犯了七初之罪的。
就憑這一點費揚古,便可以休了覺羅氏。
費揚古看著在地上哀求的兒子,還是心軟了。
他對宜修說道:“宜修,今日這事你額娘也不是故意的,要不然就小懲大誡一番吧!畢竟家丑不能外揚,我聽說弘暉最近深受皇上的器重,若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不僅烏拉那拉家,便是你和四阿哥的臉上也不好看哪!”
小梅一臉悲憤地看著費揚古,他不明白老爺對姨娘那么好,現在夫人做了這么過分的事情,老爺為什么不懲罰夫人!
他不經常在姨娘面前貶低夫人,說是夫人都不及姨娘的萬分之一嗎?
宜修端著茶碗,也不說話,無聲的沉默最讓人害怕。
恒安知道這件事情說到底還要宜修點頭,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立刻換了一副笑臉,對宜修說道:“奴才知道如今四福晉富貴了,不將咱們這些人放在眼里。可福晉到底出身烏拉那拉家,烏拉那拉家好,福晉才會好。若烏拉那拉加丟了人,福晉臉上也無光不是?”
誠如恒安所言,在哪個家族休了當家主母,都不是一件很體面的事情。
宜修本就沒打算讓費揚古休了覺羅氏,覺羅氏便是再不好也是出身愛新覺羅氏,若是休了,宗人府不會不管的。
等到那時自己再想動手,怕是難如登天,更恐留下把柄。
他宜修要的是把覺羅氏困死在烏拉那拉家,要讓覺羅氏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從天堂跌至地獄,活得生不如死。
“阿瑪此言說的有理,只不過女兒這里還有一封信。正是當初柔則的奶娘錢氏所書,這信中的東西,女兒也不知真假!”
說完,宜修從身上拿出了一個信封,讓剪秋交給了費揚古。
費揚古一聽宜修的生母,便將心沉到了谷底,宜修不會發現了這件事情吧?
若是宜修知道覺羅氏對她有殺母之仇,那覺羅氏還有命活嗎?
現在費揚古只能祈求這信中所述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但是事與愿違。
不過匆匆掃了一眼費揚古,便將信中的內容了解了個大概,這個覺羅氏自己說是說她聰明好呢,還是說她愚蠢好呢?
就這么一份物證,若是宜修翻了臉,交到了康熙手上,別說覺羅氏了,便是烏拉那拉家也要跟吃瓜落!
費揚古緩緩地合上了眼睛,問道:“那依你所說,想怎么懲罰覺羅氏?”
恒安并不知道那信中寫了什么,但他看費揚古和宜修的表情,也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
他遞了個眼神給覺羅氏,你到底對宜的生母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