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解決完王府里的事情,烏拉那拉家便傳來了一封信。
傳信之人正是柔姨娘,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先是在信中言語奉承了宜修一番后,就邀請宜修來烏拉那拉家參加宴會。
宜修掃視了一番信件后,就將信件放在桌上,然后對繪春說道:“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繪春勾起一抹笑意,這才慢慢回答道:“若依奴婢所看,想來是柔姨娘的孩子漸漸長大,需要為日后的前程考慮了。只是這柔姨娘畢竟出身不好,覺羅氏又占著主母之位,她請四福晉過去,應該是要借著您的勢,為她兒子鋪路?!?
宜修眉頭微皺道:“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對了,烏拉那拉那爾布的女兒青櫻現在如何!”
繪春想了想,恭敬回道:“費揚古大人知道那女人生了個女兒后,便一直對她們娘兩個愛搭不理的,柔姨娘還要為自己的兒子鋪路,想來她們的日子過的應該很艱難?!?
宜修不禁想起上一世的青櫻,上輩子她為了烏拉那拉氏日后的榮耀,不惜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青櫻。
也不知道后來的青櫻如何了,有沒有對得起她的這一番犧牲!
前塵往事如過眼云煙,宜修輕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在想什么?
這輩子與上輩子不同,她可是與蘇籌聯手殺了青櫻的父親,逼瘋了青櫻的親姑母,更是將她的親祖母覺羅氏趕到了甘露寺,他們與自己有血海深仇,這輩子她與青櫻乃是不死不休的關系。
“福晉,您若不想去,那奴婢便回絕了。”
宜修不以為意的笑道:“我為什么不去?我也是烏拉那拉家的女兒,烏拉那拉家的事理應有我一份才是!”
這輩子自己不會再做烏拉那拉家的血包,而是要將烏拉那拉家當作階梯,扶著自己的兒子一步步走向那權力的最高峰。
上次弘暉的事情更加堅定了宜修日后奪位的決心,只有站在權力的頂峰,才不會受人掣肘,才不會有人敢傷害自己和自己愛的人。
………
烏拉那拉家今日熱鬧非凡,不過一個六歲稚子的生辰宴,倒搞得辦大壽一樣。
前來參加的大多數也是看在宜修和費揚古的面子上,畢竟今日宴會的主人不過是一個妾室。
柔姨娘雖執掌烏拉那拉家有些年了,可到底她的出身限制了她。
因此,今日的局面讓柔姨娘有些把握不住,特別是許多官員夫人,她根本叫不上名字,人家也不大愿意搭理她。
誰家正室愿與一個妾室相交?
柔姨娘一個人尷尬的坐在主座上,看著底下的賓客,四散著交談,心中祈禱著宜修趕緊來。
“哎,你聽說了嗎?這烏拉那拉家的當家主母好像去了甘露寺清修,你說這烏拉那拉家,自從嫡子出了那檔子事,便再也沒開辦過什么宴會,今天是怎么想的?”
“還能怎么想?沒看出今日的情形嗎?大底是那個姨娘要為自己的孩子鋪路了。只是她也不想想一個自己妾室出身,憑什么讓咱們與她相交?若不是看在宮中德妃娘娘和四福晉的面上,我才懶得來呢!”
“誰說不是呢?我也是聽說今天四福晉會來才跟著來的,要不然誰惜的來一個妾室主辦的宴席?”
這些閑言碎語雖然沒有故意嚷出來,但也沒壓著聲音,偶爾說一句不打緊,可是說的人多了,就傳到了柔姨娘的耳中。
身在柔姨娘身邊的小梅也聽到了,她忍不住要發火,但卻被柔姨娘一把拽住。
“怎么?你是想沖出去和她們對罵起來嗎?這樣不僅是丟了咱們的人,也丟了老爺和烏拉那拉家的人,咱們舉辦宴會的目的是什么?是為了和她們吵嗎?”
小梅委屈的說道:“那就叫她們這么糟踐您嗎?您雖不是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