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所料不差,接下來由于某些因素,你非但未揭發顧江,反而與之達成了一份長期的合作協議。”
“你本來就是個謹慎的家伙,所以才會在剛見時再次重復確認你們的計劃。出于對顧江前幾次合作的信賴,你便懷著僥幸地心理踏入了這座陣法之中。”
“然而,讓你始料未及的是,顧江真的瘋狂到將你也視為他計劃中的目標之一。”柳笛冷峻地分析道。
沈夢聽后,無奈地苦笑一聲,“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呢?顧江這次布局如此周密,其目的不外乎是想將我們全部困在這里,以便他的秘密得以永世不為人知。”
柳笛緊接著又問:“那你對于顧江所豢養的那頭靈獸了解多少?”
沈夢搖了搖頭,答道:“幾乎一無所知,每當顧江放出那頭靈獸進食時,總是刻意避開我。”
“我唯一一次見到它,是我提到過的,第一次見到顧江靈獸進食的那一次。”
“然而,那時的靈獸并非今日我們所見的模樣。后來與顧江合作,他也只告訴我他養的靈獸叫幻蛛靈獸。至于其他的,我并不知情。”
沈夢說完,又瞥了柳笛一眼,補充道:“雖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暫時擊退了那頭怪物,但等到它恢復過來,我們恐怕仍會再次成為它的目標。而那頭怪物似乎有著取之不竭的元力補充,我們卻耗不起。”
柳笛輕輕地皺起那如絲般的秀眉,沉浸在自我的思考之中。
片刻后,她若有所思地開口猜測道:“顧江此行的主要目的似乎并不是為他的靈獸提供養料。”
沈夢有些疑惑地望向柳笛,等待著她的下文。
柳笛接著解釋道:“顧江為他的靈獸提供肥料本是一件小事,本就可以在內圍同樣布下這樣的局。但為何他偏偏要將地點選在元獸秘境的外圍邊界呢?”
沈夢試圖找到合理的解釋:“或許是因為內圍爆發了獸潮,讓他不得不將計劃放在外圍邊界實施。”
柳笛搖了搖頭,語氣堅定:“不對,顧江是第一個告訴你們內圍會爆發獸潮的人,他顯然早已預料到這一點。那么,他為何還要選擇外圍邊界作為計劃的實施地點呢?”
沈夢沉思片刻,提出了另一個可能:“或許顧江認為內圍有許多強大的元獸,可能會出現變故,而外圍強大的元獸較少,相對要安全一些。”
柳笛沒有立即回應,她心中自有判斷。
顧江為何要費這么大的功夫,提前來到外圍?這背后一定有更深層次的目的。
難道這與他在駐點時身上那濃烈的寒潭之氣有關?不過現在不是思索這個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破開這座詭異的陣法。不然太束手束腳了!
顧江臉色陰沉地凝視著陣法中的某一點,那里被熾熱的火焰元力光罩所覆蓋,把一小塊區域與其他部分隔離開來。
顧江無法得知里面發生了什么,因為火焰元力光罩周圍的濃霧在接觸到光罩表層時會發出哧哧的聲音,就像有什么生物在濃霧中被火焰炙烤一樣。
“該死的,已經兩次破壞我的計劃了!”顧江低聲咒罵,眼神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怒。
其實,他先前就操縱幻蛛靈獸襲擊過柳笛一次,但未能得逞。
被柳笛識破后,幻蛛靈獸遭受到那股火焰元力的反擊,反而使幻蛛靈獸受到嚴重的創傷,那股霸道的火焰元力大大拖緩了他計劃的節奏。
本該在這個時間點所有人都被幻蛛靈獸所吞噬,本來想留著最后收拾柳笛的。
沒想到柳笛竟然識破了他陣法中的咫尺天涯,直接來到即將殺死沈夢的幻蛛靈獸這里,再一次的打破了他的計劃。
顧江看著手中那瓶黑色的血液,它靜靜地躺在華麗的紫水晶瓶中,閃爍著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