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羽的目光如銳利劍芒,逐一掠過在場的三人,最終定格在曲瀟的身上,語氣平靜地詢問:“你就是曲瀟?”
曲瀟的目光在全羽的身上輕輕掃過,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從容,回應(yīng)道:“不錯,靈藥公會的全羽部長,看來你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全羽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深不可測的意味:“曲瀟,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察覺到,有人對你心懷叵測,甚至不惜重金,想要我們出手將你重創(chuàng)。”
曲瀟眉頭微蹙,沉聲問道:“那個人,是魏依盡嗎?”
全羽輕笑一聲,聳了聳肩,歉意地說:“很抱歉,這個秘密我無可奉告。”
龐瀆瀆此時轉(zhuǎn)向全羽,疑惑地問:“全羽,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們?nèi)詽摬卦诳盏馗浇模俊?
在全羽來到空地之前,他們就已隱藏了身形,盡管全羽等人的對話并未完全傳入耳中,但仍能捕捉到只言片語,顯然對方并未察覺到他們的存在,因而并未有所避諱。
全羽三人離開后,他們還在草叢中耐心等待了一段時間,直到嚴(yán)枯的繩子即將磨斷,他們才緩緩走出藏身之處。
龐瀆瀆實在想不通,全羽是如何判斷他們尚未離開空地的。
全羽語氣平和,緩緩?fù)鲁鰞蓚€字:“積水。”
聞言之下,龐瀆瀆豁然開朗,瞬間領(lǐng)悟了其中的奧秘。
就在剛才,他與曲瀟兩人為追蹤那奇怪的魚腥味,不慎攪動了空地上積聚的水洼,水珠四濺,散落周邊。
在這幽冥森林寒冷的氣候里,水跡難以迅速蒸發(fā),恰被細(xì)心的全羽所察覺。
于是,全羽果斷推斷,他們一行三人必然未遠(yuǎn)離這片空地,甚至極有可能尚未踏出一步。
而全羽在與嚴(yán)枯對話時故意制造出的響動,正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不論他們是否已經(jīng)離開,這一舉動都會迫使對方選擇隱蔽,以便靜觀其變。
事實上,全羽三人確曾向前探索了一小段路程,但當(dāng)他觀察到前方并無刻意規(guī)避的痕跡時,幾乎已經(jīng)可以肯定,曲瀟等人仍在空地附近潛伏。
于是,全羽立刻帶著喬賀與朱承折返回空地邊緣,靜候伏擊,果不其然,他的推斷精準(zhǔn)無誤。
全羽不愧為熾陽榜上的學(xué)員,無論是觀察能力,還是推斷能力都如此的細(xì)致恐怖。
“曲瀟,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還是說讓我來親自動手。”喬賀扭了扭脖子,身上赤紅元力翻涌,一股若有若無的鳥類鳴叫從他的體內(nèi)傳出。
“一會兒,我說跑的時候,大家就分頭開始跑,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應(yīng)該不會對你們怎么樣的。”曲瀟向楊玄和龐瀆瀆傳音說道。
“曲老弟,我們走了,那你怎么辦?”楊玄一臉擔(dān)憂的看向曲瀟。
“曲同學(xué),說好了我們是朋友,怎么能丟下你獨自逃跑呢?”龐瀆瀆也搖搖頭說道。
兩人關(guān)切的語言讓曲瀟的內(nèi)心浮現(xiàn)出一絲暖意,他淡然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堅決:“放心吧!我自有保命手段,你們只需確保自己的安全即可。再說了我才剛?cè)雽W(xué)府!還沒有好好的看看世界,我又不傻,怎么會白白送死。”
龐瀆瀆還想說些什么,但被曲瀟的眼神阻止了,他知道,曲瀟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多說無益。
喬賀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曲瀟你是打算頑抗到底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曲瀟沒有回應(yīng),只是緊緊盯著全羽,仿佛在尋找最佳的逃跑時機(jī)。
喬賀看見曲瀟僅僅是目光凝視著全羽,對自己竟是連眼角都未曾瞥上一眼,一股怒火在胸中激蕩,難以平息。
什么時候一個化形境的新生都敢對自己如此蔑視了。
他不待全羽說話,手臂一振,拳頭如閃電般直取曲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