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目睹自己苦練的森蚺林殺術竟被曲瀟輕描淡寫地一記木刀斬成兩截,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一震。
此刻,他顧不上尊嚴,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支信號棒,因為此時的曲瀟在他眼中,已經無異于來自地獄的殺神,任何的猶豫都將是他生命的終結。
曲瀟看見朱承慌亂之中掏出信號棒,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現在才想著求援,未免太遲了。”
話音未落,他眼中寒光一閃,腳步一頓,身形瞬間出現在朱承面前,鐵拳如疾電般向朱承攻去。
朱承急忙催動體內元力,肌膚迅速硬化,仿若堅石,試圖再次施展防御之術,抵擋曲瀟的致命一擊。
但這一次,曲瀟的攻勢更為犀利,拳鋒上流轉著褐色的光芒,直擊朱承的石質化雙臂。
那股自然意境中的死亡之力,輕而易舉地就將朱承雙臂上的石質層化為烏有。
朱承瞳孔急速擴張,難以置信自己的石質層竟然會被曲瀟如此輕易地擊破,失去堅硬的巖石防護,曲瀟的拳風毫無阻礙地轟然擊中他的雙臂。
“咔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刺破寂靜,朱承的雙臂在曲瀟的鐵拳下痛苦地扭曲,竟生生被擊斷。
那股摧毀性的力量將他無情地拋向空中,如斷線風箏般重重摔落地面,伴隨他的,還有那支甩在一旁的信號棒。
朱承躺在地上,痛苦地扭曲著身體,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與不信,望著自己已經變形的雙臂,無法置信,自己引以為傲的石質化防御如此輕易地土崩瓦解。
曲瀟并未停下腳步,他眼神銳利,清楚此時是徹底擊敗朱承的最佳時機,他邁開步伐,再次向朱承發起凌厲的攻勢。
朱承努力掙扎著試圖站起,但雙臂的劇痛讓他力不從心。焦急充斥著他的心胸,他拼命忍受著痛楚,想要拾起那根象征著生存希望的信號棒,那幾乎是他的最后一線生機。
然而,曲瀟怎會讓他如愿,他猛地一腳踢向朱承的胸口,強大的沖擊力將朱承再次擊飛,他的身體狠狠地撞擊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發出沉悶的哼聲。
曲瀟沒有給朱承任何喘息的機會,緊追其后,一只手緊緊抓住朱承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提到面前。
他的眼神冷冽如冰,語氣冷硬地說道:“朱承,你的實力不過如此,還敢挑釁紅玫瑰的底線,今天,我要讓你知道,紅玫瑰的學員不是好惹的。”
朱承望向曲瀟,眼中掠過一抹的陰影,他明白,在這場較量中,他已經徹底敗北。
在曲瀟凌厲無情的攻勢下,朱承此刻已如風中殘燭,氣息奄奄。他趴臥于地,雙目赤紅,滿含兇煞之光,牙齒咬合之間,含糊不清地擠出一句令人心驚膽寒的詛咒:“曲瀟……你今天……若不……殺了我……來日……我必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你再說一遍?我似乎沒聽清。”曲瀟輕抬手,耳朵微微傾向前方,裝出一副聽力不佳的模樣,嘴角卻掛著一抹戲謔的笑意。
“啊!”朱承終于不堪重負,內心的怒火如狂潮般涌動,終至心力交瘁,一頭栽倒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曲瀟目送朱承暈厥倒地的身影,臉上的戲謔逐漸斂去,心下自驚奇:朱承的心理素質竟如此脆弱,區區幾句嘲諷,便讓他不支倒地。然而這樣也好,省卻了他親自動手。
他緩緩走到朱承身邊,蹲下身軀,輕輕拍打朱承的臉頰,語調平靜而冷硬:“朱承,你若尚存一絲清醒,便應明白,今日之劫,乃是你自尋死路。你以為憑借石崖門和靈藥公會的庇護,就能肆無忌憚地挑釁紅玫瑰的底線?別忘了,你不過是被他們隨意操控的棋子罷了!”
曲瀟隨后起身,環視四周,確認無其他威脅之后,從懷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碧藍色瓷瓶,傾出一顆淡藍色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