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弘笑著說,她為益州做的事都傳到他的耳朵了。剛開始他以為她是魏晏的女兒,心里還有些別扭。沒想到這次回來她為益州做了這么多的事。
顧云珺驕傲地說:“是,有她,我心里也很踏實。梁叔心中有人選嗎?您先選出十人,我再從中選七人。”
“好,看王妃自己有沒有看中的?”梁弘說,“我已經按你的吩咐,把老宅打掃干凈了。要不你們先休息?”
“也好。”
風夕還覺得奇怪,梁弘怎么把他們安排在一老宅子里。
梁弘走后,顧云珺帶她來到后院的房屋,那里竟立著顧家祖宗的牌位。
他走到牌位前,跪了下來,說:“晚輩帶媳婦來見爺爺和各位老祖宗了,請佑孫兒與她白首偕老。”
風夕定住了,他不是應該說佑他成就大業嗎?怎么會在祖宗面前求這個。他看著她,想讓她一起下跪,她不跪。她該以什么身份跪他們,難道真的要以顧家媳婦的身份嗎?
他拉了她一下,她還是一起跪下了。
“我……我”風夕不知自己該怎么說。
“晚輩顧云珺與魏風夕在列祖列宗的見證下,一定能同甘共苦,共赴前程。”
顧云珺說完笑著拉起了她,笑著說:“你可是在顧家老祖宗面前認可的媳婦。”風夕尷尬地站了起來,問:“你怎么不告訴我這是你們顧家的祖宅?”
“告訴你了,你就不會與我一同來了。”他得意地說。
風夕想以前怎么沒發現他有這么多的算計呢?
“是你拉著我,又不是我自愿的。”
“那我不管,反正你跪了就是認了,你可不許逃,列祖列宗看著你呢。”他的話讓她聽著有些疹得慌。
顧云珺又對著她傻笑,不知他為何如此高興,好像她做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樣。
“你不是說來渝州有重要的事嗎?怎么還有時間來這里?”風夕問。
“來這里也是重要的事之一。梁叔那邊這么突然,總得讓他有時間考慮。我今日見你看得認真,心中有選定的人嗎?”顧云珺以為她有預定的人。
“我對渝州軍里的事不熟悉,我哪有什么建議,只是借機看看一些將領資料,覺得有些人竟不是本地人。”
“這幾年投奔益州的人不少,確實在渝州城也有不少外來的人。你擔心安全?”
“我不是擔心安全,我是覺得你們益州挺包容,挺自信的。”
“什么是我們益州?那是咱們的益州。”他糾正道。
風夕看著那些牌位,心里有些慌張,覺得這里說的每一句,他的祖宗們都可以聽到一樣。
她真的沒有準備做顧家人。
“要不我先去前院等你。”
顧云珺看著她快速離開,他不知道她在糾結什么?她都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意,為何還是想推開他?她為什么一點都不在乎王妃的位置?
風夕在前院覺得自己的心也沒法平靜,自己本來只是借著身份來益州,以為自己頂著這張臉是最安全的方式,他又怎么會看上自己?自己做得太多,讓他發現什么了嗎?要不他怎么會放著傾慕他的那些美人而選擇了她?
兩人各懷心思,在前后院徘徊著。
風卷云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