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一起去的嗎?”
“我們是一起到的京城,但第二日一早朝廷就派人來請她了,她為了護我離開,自己跟他們走了,最后還是我?guī)煾缸o送我出京。”
“你的意思是夕兒被朝廷抓走了?你的師父就是你以前信上說的那位神秘人嗎?”
“倒也不是抓走,原來我的師父就是她的舅舅。父王記得我剛?cè)ゾ┏蔷捅蛔窔ⅲ且晃环蛉司任业膯帷_@次去我才知道,那位夫人就是夕兒的母親,也就是你們說的玉娘。”
“什么,還有這么巧的事?”
“孩兒本來與夕兒約好第二日一起去她的墓前祭拜,誰知臨時來了人把她帶走。聽師父說他們在后山留著人,本想抓我的。后來師父帶我去另一條道離開了。”
“朝廷怎么知道你們行蹤?那夕兒什么時候會回來?”
“我也不知道,我再也不想這么被動的。我想……”顧云珺說了這么多還是沒說出口。
“你到底想要什么?在父王這里還不敢說嗎?”顧承義見他欲言又止,什么事這么難開口?
“孩兒想讓益州與洛州拼一下。”他堅定地說。
“你……你有此野心?”
“孩兒在京城十四年,只想著怎么回來不受欺負(fù),但現(xiàn)在我才知道只想著忍讓,自己想護的人也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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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也正是為父當(dāng)年遺憾的,為了益州的百姓,還是沒能護住你。聽說你在京城受他們的欺辱,為父心如刀割。但益州的實力終究沒法與洛州抗衡。但十幾年以后,至少益州的百姓富足了。你如有此抱負(fù),為父支持你。上次夕兒就跟為父談到這個,她好像一直等著你邁出這一步。”
“她還跟您談到這個?原來她真的一直在等著我,是我自己固步自封了。”
“是啊,父王也沒想明白她為何有這樣的心思。她畢竟是魏晏的女兒,當(dāng)初我們那樣苦心勸魏晏,他都不聽,沒想到他的女兒卻一心護你。”顧承義很感慨,他想著自己跟魏晏這樣關(guān)系都動搖不了他的心,只有玉娘同情百姓。現(xiàn)在卻真有一人為益州謀劃。
“我只希望她在京城不會有事。這一路上我們?nèi)チ撕芏嗟胤剑€去了臨平。她讓我感受到了這天下百姓的不易,朝廷的腐敗和景帝的昏庸。她既然一直鼓勵我,認(rèn)為我適合,我就想試試做她想讓我做的那種人。”
“前路雖然艱難,但也不是不可能。”顧承義說,“在你們離開的期間,有人以益州的名義對永州,邵州,黃州的受災(zāi)百姓發(fā)放糧食和銀子。這是你是讓人做的嗎?”
“不是,孩兒身邊也沒有這么多的銀子。”顧云珺說。
“這就奇怪了,難道是朝廷發(fā)放的賑災(zāi)糧,他們聽錯了。但很多百姓親到益州感謝。”
“還有這樣的事?我派人調(diào)查一下。”
“你先去休息吧?這事不著急。”
顧云珺回到房間就想起了風(fēng)夕的一切,他抱著她的枕頭,想感受她身上的香味。
他暗暗下著決心,再不會讓這樣的事重現(xiàn)了。
他想著怎么樣才能最快地把她接回身邊。雖然旅途疲勞,他卻孤枕難眠。從一起離開,想到途中的一切,最后定格她跟劉弈走的一剎那,想著想著,自己就握緊拳頭。
風(fēng)卷云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