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地問。他想她是先生的學(xué)生,風(fēng)夕與先生關(guān)系特殊。
“不知王爺?shù)耐蹂悄奈唬俊?
“就是京城平定侯府的魏三小姐。”
梅九溪想了一會,不知該說認識還是不認識?是不是說認識更能多聊一些。
“哦,原來是她。聽先生說起過,說她也是一位有趣的人,王妃如此年輕,為何會……”
“都怪我,不應(yīng)把她一人留在京城那個吃人的地方。”一說風(fēng)夕,顧云珺又傷心了。
“王妃出生京城,京城對她來說并沒有什么可怕的。王爺為何覺得那里是吃人的地方?”
“聽說天下事沒有梅家不知道的,梅姑娘不知道本王的經(jīng)歷嗎?”
“如果王爺指的是十幾年京城的質(zhì)子生活是有所耳聞的,但那并不意味京城是個吃人的地方,在哪里都是弱者受挨打,你在京城所受的待遇都是因為益州不夠強大。”九溪想引著他的話題到另一方面。
“那本王的王妃呢又有什么錯?”
“那也是益州不夠強大,據(jù)我所知,京城的人都以為她是益州的棄妃,如果不是這樣也許景帝也不敢把她指給別人。至少她最后也是為了你而去。”九溪說。
“梅姑娘果然知道她的情況,那你知道她在京城遭受了什么?最后會讓她丟失了性命?”顧云珺聽到九溪知道風(fēng)夕的情況,身體立刻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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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性格不適合在京城。王爺應(yīng)該聽說了京城科舉的事吧?據(jù)我所知,你的王妃也參與其中,也許她被皇上盯上了。”
“什么?你說的是三月的科舉舞弊的事嗎?她怎么參與的?”
“聽說是她揭發(fā)真相的。”九溪不知這個理由能否讓顧云珺相信。
“你的意思她葬身火海是假的,其實是被虐景帝抓走了?”
“不是,侯府火災(zāi)是真的。我的意思是她早就看不下朝廷做的一切,景帝把她再次許配只是一個契機,是朝廷讓她看不到希望,也許是作為魏三小姐,她抗拒不了命運吧。”九溪說到這些也有些傷感。
“這么說她最后還是因為我。”
“是。她所做的一切就是不想讓益州受屈辱。如果讓天下人知道堂堂益州王王妃二嫁給商人之家,天下人又會怎么看益州?所以我認為王爺躲在房間里傷心,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讓王妃死得其所。”
顧云珺抬頭看著她,她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嬉笑表情。
“梅家來益州只是來看陸先生嗎?”顧云珺忽然想起了她的身份,人人都在傳言三十年前劉家正是得梅家相助才坐穩(wěn)帝位的,梅家現(xiàn)在又是什么立場?
“那就看王爺?shù)臒崆榱耍苍S我看上王爺?shù)倪@張臉,也許就不走了。”她又恢復(fù)了戲謔的口氣。
“如果梅姑娘愿意幫我,除了我這個人什么都可以奉上。”
“如果我只看上你這個人呢?”她笑著問。
“那就抱歉了,我此生只有一位王妃。”他認真地說。
“真沒意思,我還看不上你這個病美人。”聽到“病美人”他轉(zhuǎn)身看著她,見她那張美艷的臉上只有戲謔。
“不會王爺也會看上我了吧?”
“抱歉,冒犯了。”她笑了,知道他應(yīng)該又想起風(fēng)夕了,他說過只有她敢說他病美人,還活得好好的。
“看來你沒什么事了,我也該走了。”她站了起來說,“沒什么事是過不去,沉溺過去并沒有什么用,如果不想讓有些事重蹈覆轍,就讓未來更可靠些。”她說。
他一想原來剛才跟她聊了這么久了。她是故意找自己聊天的,想疏解自己的心結(jié)嗎?
“你住在哪里?”
“我住書院,如果王爺想見我可以來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