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他總會上山一次,一住就是一兩個月,說是任夏的父親,更多的時候像大家的父親,對她和師兄都特別好。
“都好幾年沒見過你了,下山這么久也不過來看看。”任夫子和藹地說。
“一直被各種事束縛著,來任伯伯這里一定得留足時間,可以多住些日子才好。”九溪調皮地說。
“你的事我有所耳聞,做的不錯。”任廣說。
“總算完成外祖父交待的任務了,我也只能預測近十年不會有大的變化,以后的事我也保證不了。”九溪說,“你們也都知道了。”
“這么大的事誰不知道?我都想向所有人說梅姑娘是我師姐,可惜最后只能在哥哥一人面前顯擺。”任夏笑著說。
“小夏還想要去尋你,但老夫不放心就沒讓她去。現在從這里離開的學子也多了,他們紛紛去京城,能重用人才的人總不會有大過。”任夫子笑著說,“你一直說想吃這里的燒雞,這次就讓你過上嘴癮,還有月餅,剛好中秋到了,你們在山上惦記的那些,這次都能實現了。”
“想不到任伯伯還記得我愛吃的。”小時候她們不懂事,總向任伯伯提出一些不切實際的要求。
“我覺得我爹對你就是偏心,明明我是她的親女兒,每次說起總是溪兒愛吃這個,溪兒愛吃那個。一批評我的時候也是,你如果有溪兒的一半就怎么樣。師姐,我嫉妒你了。”任夏學著她父親的口氣學得還挺像,都把大家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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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溪笑著說:“能讓你嫉妒真幸福。”
“你這丫頭,對你還不夠好嗎?”任夫子敲了一下她的頭說。
“任伯伯都這樣說了,你沒有恨我已經很不錯了。”九溪說。
“本來想恨的,但旁邊有個更可恨的哥哥,師姐就變成好人了。”任夏笑著說。
“你呀真是長不大。”任母寵愛地說。
只有在師妹家,九溪才感受到什么是天倫之樂。
任夏待她如姐姐,任夫子夫婦待她如閨女,就算不愛言笑的任寒也會把最好的東西送到她的面前,讓她嘗到了做妹妹的幸福。
任家不為官,不為商,就在這里靠著祖下留著的山林,自力更生,自由自在的生活。
任夫子有來自各地的學子,任寒教著附近的小孩。
九溪一留下來就不想走了。
一晚,九溪對著抬頭看著星空的任廣問:“任伯伯,您想過離開這里嗎?”
“離開這里能去哪里?”
“師傅說您能觀星預測國運,您覺得現在的皇上能讓您看清未來嗎?”九溪認真地問。
任廣轉身看著她,說:“你也相信這種預測呢?你小時候不是一直說要人定勝天嗎?你說天下的星星也一直在變化中,沒有一成不變的未來。我倒覺得你說的不錯。”
“那就說當下,當下如何?”九溪改口道。離開京城,她心里或多或少還是惦記著他。
“景星環繞,中星閃亮,至少目前是一片清明。”任廣說。
“任伯伯就沒想著讓任寒哥哥去參加科舉嗎?至少這兩年都是陸先生在主考,可以讓天下舉子盡其才。”九溪說出自己最想說的想法,這段時間與任寒相處,她覺得他留在這里有些屈才了。
“我沒有限制他,他想去便去。你這丫頭說好是來此小住一段時間,我怎么覺得你有其他的任務呢?”
“沒有,真的沒有。我只是不想任伯伯這樣的才學,就用在這片林子中,有些浪費了。”
“有些事以后再說。小夏近期一直帶著你去各個山頭,明日準備帶你出去?”
九溪一聽,就知道任伯伯不想再繼續那個話題了,她笑著說:“她說明日帶我爬最后一處山頭,我覺得她就是在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