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伯母。”
“溪兒,你伯母說的對,雖然他不該污你清名,但他不遠千里來到這里哪能一來就趕人家走。”任夫子說,“既然來了,你就先住下吧。”任夫子知道他是當今皇上,本是萬分敬重的,如果不是他說到九溪的事。
顧云珺除了說謝謝沒再說其他的了,他知道他們不知情,跟他們也解釋不清。
九溪看了一眼他的破鞋,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好笑。
任夏的心里覺得很奇怪,竟有一個人讓師姐情緒失控。這么好看的人,師姐不要也可惜了。
任寒沒想到九溪對著皇上都是這樣的態度,他總感覺皇上說的話沒有錯,如果真的是認錯人,他看她的眼神不可能是這樣的。明顯他為了九溪,很隱忍。
顧云珺來這里之前也沒有了解過任家,現在才知道原來任廣是是陸先生的大弟子,在南陽也是遠近聞名的先生。他感覺得到他對九溪的維護,九溪和自己之間的事也不適合當著別人的面說,他就不敢提她身份的事了。
九溪看到顧云珺乖乖地坐任母旁邊,覺得自己的氣也消了。
“你還好意思真讓伯母給你補鞋子?”九溪沒好氣地說。
“沒什么,在我的眼里,他跟小寒是一樣的。”任母笑著說,“你從京城過來,一路上辛苦了吧?”
“謝謝伯母。”
任母一問,他還真覺得自己委屈了,一路上都在趕路都沒在什么正經客棧里睡過,為了早日能見到她,有時晚上他也在趕路。
“你叫任伯伯師兄,叫伯母又是伯母,你是準備讓任伯伯叫伯母什么?”
任夏兄妹一聽也都笑了。
“那我還是叫任伯父。”
“叫什么都沒關系。”任夫子說。他剛聽到他說過來接妻子的時候他是有些生氣,他知道溪兒不可能在外面成親沒告訴他的。但看他現在謙謙有禮的樣子,他覺得他又很順眼了。
顧云珺覺得自己今日真的有些可憐,被雨淋了,衣服濕透了,鞋子破了還找不到換的,被她數落還不敢言明真相。她對于他知道真相這件事,并沒有意外,沒有內疚,也沒有歉意,好像騙他都是應該的一樣。
九溪看到他想生氣又不敢生氣,看來有任伯伯在,他確實不敢放肆。
“不知蘇澤怎么想的,讓你一人出來。”她小聲地嘀咕著。
顧云珺看著她,什么話也沒說。
任母問了許多路上的情況,他也只是說了一些大概。
晚膳的時候,九溪還是看得出任家在他面前還是有些拘謹,他在大家面前也有些不自然。
她想,這么大老遠來這里找不痛快。
“溪兒,你送他去客房休息吧,一路上肯定累了。”任母說。
任夏向她吐著舌頭,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九溪帶著顧云珺來到客房,說:“那你就好好休息。”
“你別走。”他拉住了她,“這里我也不熟悉,你陪我坐會。”
看著他那雙補丁的鞋子笑了,說:“是不是當質子的時候都沒有穿過打補丁的鞋子?誰叫你的腳這么大,都沒有現成的。”
“我過來你一點都不意外?”
“我意外了,你沒看到我半天都沒進門嗎?”
不知為何看到她這樣子,他倒不生氣了。
“你為什么要瞞著我?”
“我本就不是你心中的魏風夕。”
“可你們明明就是一個人,你看著我難忘于風夕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
“是啊,竟然有人眼瞎,喜歡上那張臉,我是覺得挺好笑的。”
“你!”這下他真的生氣了,“你覺得我可笑?”
“不是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