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帶著顧云珺離開木屋,她還是聽到賓客們好奇的唏噓聲。
她想起她與他成親的那日,雖然下著雨,還是有人好奇她的外貌。她笑著說:“無論什么時候,你的外貌都讓女子無地自容。你看,連師兄的這些賓客都好奇你身邊的我是誰。你是不是還記得當年扒魏風夕轎子的老百姓?”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給你一個不一樣的婚禮。”顧云珺說,當初如果知道那場婚禮其實是老天賜給他的,他定不會讓她那般委屈。
“沒有機會。”她直接拒絕。
別院里的他們正在院子里議論沈黎婚禮上出現的小插曲呢,見九溪帶他過來,都好奇地看著他。九溪想師伯師叔怎么也都變俗氣了。
“溪兒的眼光不錯。”豐華說。
“這是我的大師伯,豐家家主,這是二師伯你熟悉的,這是我師父也就是師兄的父親,這是杜師叔。”九溪向他一一介紹。
顧云珺一一向他們鞠躬。最后他回到江白的身邊,輕聲地叫了一聲“師父”。
“你也算自己人了,真不知道師兄收了你為徒。”沈瑯說,“今日多謝你解圍。”
“師叔太客氣了,她還怪我搶了她的人。”顧云珺笑著說。
“溪兒這么說真有道理,沈黎本是她的好幫手,這下成了你的人可不就是搶了她的人。”杜山笑著說,“沒想到溪兒選的人是個俊男,怪不得她看不上任何人。”
“師叔,不許拿我開玩笑。”九溪說。
“你看丫頭還不好意思了。”豐華笑著說。
這時,余名和任冬也過來了。
“沈兄那邊基本都差不多了,今日多虧了溪兒和皇上。”余名說。
“我也只是受她支配。”云珺笑著說。聽著他的話,好像他真是一個傀儡皇上一樣。
“溪兒的選擇沒有錯,你的天下是我們想要的樣子,希望再接再厲。”江白說。
“師伯的意思讓你別當昏君。”九溪補了一句說。
“有你在就不會。”他悄悄地說。
九溪假裝自己沒聽見,轉身對沈瑯說:“師父,您什么時候走,我跟您一起回去。”。
“你要走?要去哪里?”顧云珺緊張地問,自己剛到,她又要走了嗎?
大家都看向了他們。敢情這丫頭從來沒有告訴他霧神山的事呢。她還是不放心他嗎?她不會像她母親一樣,到死都沒有告訴身邊人自己的真實身份吧?
“我回家。”九溪說。
“你家在哪里?”顧云珺又問。
“我家在我家鄉。”
大家都笑了。
“你玩什么文字游戲呢。”余名說。
九溪不再說話。
江白對云珺說:“你來臨平有要事?”他知道九溪不想說,也不想要他們如此尷尬的對話。
“是,我有急事找梅姑娘商量。”顧云珺正經地說。
“那你們先辦正事吧。”
“好。”顧云珺向各位都點了點頭,在九溪疑惑的眼光中帶著她走了。
“你帶我去哪里?到底有何急事,剛才你怎么沒有提及?”九溪問,如果有急事,剛才一路上怎么沒見他著急。
“何處無人?”他正經地問。
“這里都是我自己的人,還有什么在他們面前不能說的?”今日大喜客人多,哪里都有幾人在賞花。
九溪把他帶到桃花溪盡頭的巖石后,“這里沒人,你可以說了吧?”
九溪抬頭看著他,他俯身,她以為要對她耳語,把自己的臉往他眼前湊近。他不說話,就那樣看著她。
“到底何事?你快說。”
他湊近她,忽然他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她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