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瑯回來后,九溪一早又開始陪師父練劍法了。
“你休息一會。”沈瑯看著她那把懸掛空中的寒冰劍說。
“好。”九溪一收,那劍化作水滴灑向了四方,再也不存在了。
沈瑯陪著九溪坐著,他發現她真像師父說的那樣比以前安靜了。
“你的劍法一直在進步,你的的身體這幾年沒事吧?”
“沒事,是外祖父擔心吧?他就是喜歡小題大做,能有什么事,冷了多穿衣裳就行了,現在還能缺我穿的了?”她輕松地說。
“你的病后來有再犯嗎?”沈瑯還是問到他最想問的問題。
“有過一次,不過很快就好了。”
沈瑯不相信,說:“你的寒癥病發怎么可很快就好,上次在這里你還整整熬了十日。你不會是想寬慰師父的吧?”
“我沒有騙師父,上次在京城的府上,那里剛好引來一口湯池,也許是湯池的作用吧。”九溪還是把一切歸功于湯池,她不敢告訴他自己發作的時候顧云珺在身邊。
“嗯,你的寒癥說沒事也沒什么事,你如果注意點也不影響你的生活。但你也不能大意。后山的湯池馬上可以用上,你要泡勤點,要不辜負老爺子這四年的心意了。”
也只有師父和外祖父才知道她得的是百年寒癥,這其中的痛苦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一直在忘記這件事,如果不是顧云珺的執著,她好像是也忘了。人人都以為她這位年輕的圣主風光無限,只是誰也不知這風光背后的心酸。但是她盡量讓別人看到風光。
九溪想著外祖父這么興師動眾地為她引湯泉,她怎么不知他的心意。但是,她并沒有寄希望于其中。
“我真沒想到他在山上竟做這樣的事,他們怎么不造反?”九溪開玩笑說。
“山上的人一聽說為了你,他們怎么勞累都愿意。”
“我就怕自己辜負他們。”九溪說。
她到現在都不明白外祖父為什么要把圣主的位置交給那么小的她,她也不理解山上有那么多人,為什么就沒人反對?這些年自己身上背著這個東西,哪怕習慣了,還是沉重。
“你胡說什么呢?大家對你是最信任的。我們開玩笑說,你比你娘做得更好。”
九溪沉默了,也許自己能一直堅持,就是這樣的一個信念:自己一定要比娘做的好,一定不能像娘一樣讓大家失望,一定不能像娘一樣后悔自己的選擇。
“您回來的時候,師伯和師叔他們都回去了?”九溪不想再談這些讓人傷感的事了。
“我離開的時候他們都走了。謝謝你解圍沈家的事。其實我早就不在意了,沒想到黎兒對這一切這么在乎。更沒想到那孩子竟把臨平賜給了他,他對黎兒的信任來自你吧?”
“那我對他總有一些影響的,畢竟也是陪他走了一路,不過他封師兄為臨平王也有他自己的私心,在臨平,還有誰比師兄有更多影響力?”
“話雖這么說,但在那樣的環境下他做出的決定還是因為你吧?”
“他都跟我搶人,師兄多好,臨平給師兄對他只有好處。”九溪笑著說。
“黎兒說他對你不一般。”沈瑯希望能聽到她親口說的話。
“那是自然,是我們助他登上那個位置,有點良心的都不會對我太差。”她故作輕松地說。
“他對你好只是因為這個?”
“是啊,那還有什么?師父總不會覺得我會覬覦后宮吧?”九溪很清楚他們都在猜測她的想法,顧云珺的做法也不得不讓人猜測。她就不明白他那人怎么這么固執,她一再后退,他還要這樣一步步逼她,天下女子這么多,他為何要執著于她?
后宮?自霧神山創立以后,從沒有女子會進入后宮。沈瑯說:“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