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沒良心的丫頭。”江白笑著說。
他們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在一起,也只有九溪,讓他們之間的恩怨放下。
“你們在這里,我和云珺去院子里看看師兄他們。”九溪說著就拉著顧云珺離開了。
他們幾位長輩坐著一起閑聊,院子里時不時地傳來笑聲。
“你們聽,都是溪丫頭的聲音,一聽就是她捉弄大家了。”江白聽著院子里的動靜說。
“她被你帶走后,不是在農莊長大的嗎?”魏晏哪怕知道會被江白嗆,還是問了。
“當然不是,我一個大老爺們怎么照顧她?你和我一樣,照顧不了她幾日,你這個父親就是一個名稱。”果然江白不會好好回答他,看魏晏低下頭了才說,“她是我們師傅帶大的,也就是她的外祖父。”
“玉娘從沒告訴我她還有父親。”魏晏說。
“她何時告訴你還有我們這些師兄。你就是一個不值得她信任的人。”江白一有機會就損他。
“我們有自己規矩,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告訴別人自己的身世,當時你身處朝堂,師妹謹慎是正常的。”豐華見不得江白這么欺負魏晏,雖然他當初也反感他,但他畢竟是師妹自己選擇的人。他跟江白不一樣,對魏晏并沒有敵意。
“就師兄還會為他考慮。”江白不情愿地說。
“溪兒從小就讓人省心,我每次去看他們,她總一副小大人的樣子,還是長大了她倒顯得皮了。”任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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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晏覺得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比他這個父親了解自己的女兒,每個人都比他有資格當她的長輩。
“那溪兒在哪里長大的?”
“你就別問這么多了。”豐華安慰道,“過去的事也沒法重新來一回,我知道你對她們娘倆有內疚,但她們都沒有怪你。她身上有自己的任務,從小吃了不少的苦,你現在心疼她的過去也沒用,不如以后對她多關心些。”
豐華說到這里,魏晏也不敢再問。
雖然九溪對外沒有公開魏晏是她的父親,但就顧云珺的一聲岳父,讓他覺得內疚。
上一次成親,他們都來不及回門就回益州了。估計那時的他也沒準備要喊他一聲岳父。
還有顧承義,他雖然早就原諒他了,但他自己卻怎么也忘不了那些過去。
魏晏聽著院子里傳來的嬉鬧聲,就想起當年侯府的樣子。是不是當年的歡樂都沒有她,自己曾多次寫信給江白,他都沒有回復,原來他對自己的怨恨不僅僅是玉娘。
“我當年寫給夕兒的信你都送到了嗎?”
“我都燒了。假惺惺的話誰不會。”江白說。其實江白都一直藏著,九溪進京城之前都給她看了,要不九溪對他怎么會愛恨交加。
“你!”
“我師兄都說過去了,你非要糾結過去,不會好好過日子的人。不想跟你在這里廢話,我也看看去。”江白說。
江白走后,豐華說:“你別怪江師弟,以他的性格沒有拿劍殺你,都是因為看在師妹和溪兒的份上。他這些年為了溪兒一直守著京城的西郊,而且為了師妹一生未娶,你還想他怎么樣?”
“我沒有怪他,是我欠他的。”
“孩子們都大了,這么喜慶的日子就別說什么欠不欠的。他能跟你共處一個屋檐下,就是原諒你了。”
魏晏看著豐華,如果當初知道玉娘有這么多的師兄,他是不是不會把她拘在侯府?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就像今日,他也沒想到自己還能成為國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