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音盯著人沉默不語，眼瞅是陷入自己的思緒里了。
顧子騫只能斜眼看向霍云景，用口型問：怎么回事？
霍云景仔細分析了幾秒才看出來他的問題，同樣用口型回復：青音知道您去協會鬧事，丟了鬼仙之位的事了，她有點生氣。
說完一抬眼，顧子騫一臉茫然。
霍云景反應了一下，可能是他說的太快了，師父來不及分辨他的嘴型。
于是，霍云景放慢了速度，又重復了一遍，口型之夸張，徹底顛覆了之前幾十年的形象。
顧子騫一邊嫌棄一邊瞪大眼睛看，青音？嗯……知道，嗯……您……
“你們干什么呢？”顧青音狐疑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練默劇呢？要出節目？”
兩鬼同時一僵，瞬間恢復正常，只是眼中不約而同閃過懊悔。
表演\/猜的太認真，都沒發現顧青音什么時候思考完了。
輕咳一聲，顧子騫若無其事的反問：“你剛剛想什么呢？那么認真。”
顧青音聞言眉眼頓時蔫了下來，“師父，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是不是給您拖后腿了？我是不是……”
“停！”顧子騫笑不出來了，“這次出去遇上解決不了的事了？受打擊了？”
問完，他忍不住瞪向霍云景，聲音沉沉的，“你就是這么照顧我徒弟的？”
霍云景沉默，他深知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錯的，師徒間的事兒，他一個后來的，不好插手。
“你兇他干什么？跟他沒關系！”
果然，顧青音上前一步，擋在霍云景身前。
霍云景心里暗爽，面上眼觀鼻鼻觀心的，絕對不敢表露出來一點。
顧子騫心塞的捂住心口，語氣是難以置信，“你為了一個男人頂撞師父？”
顧青音一愣，急忙解釋，“我沒有頂撞您啊，而且……”她瞇了瞇眼，反應過來，“師父，您不要轉移話題。”
顧子騫默默放下捂著心口的手，再次揚起溫和的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又遇到鮮于飛了？”
“不是。”顧青音說：“鮮于飛在國外，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回來，但也跟他有點關系。”
頓了下，顧青音說：“東方冉死了，死之前她說了點話。”
“假的！”顧子騫十分嚴肅，“雖然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并不包括惡人！青音，不管她跟你說了什么，你都不要輕易信，尤其是針對師父的壞話！”
顧青音面無表情，“她說你為了我失蹤的事兒，去玄協鬧了一場，丟了鬼仙的位置。”
很神奇，顧子騫第一反應不是怎么解釋，而是——原來霍云景剛剛的口型是這個意思！
他下意識看向霍云景，卻被顧青音墊著腳擋住了。
顧子騫知道躲不過，嗐了聲說：“鬼仙嘛，師父自己修煉也能當，用不著別人給。”
“是嗎。”顧青音不止沒表情，連語氣也沒了，“請問您如今在哪里高就？”
顧子騫再次捂住心口：扎心了徒弟。
“……快了。”顧子騫不得不找外援，“不信你問霍云景，同樣是鬼，他應該最清楚我的實力。”
顧青音當真回頭看霍云景。
霍云景很無辜，他斟酌兩秒，決定還是堅定站在老婆這邊。
畢竟師父一直看他不順眼，就算他這次幫了師父，師父對他的感官也不一定好幾分，還會得罪老婆。
得不償失。
“不是很清楚，具體實力，還是要動手之后才能知道。”
顧子騫難得失態的瞪大眼睛，“霍云景！”
霍云景抱歉的笑笑，“對不起師父，我不能對青音撒謊。”
顧子騫挑不出毛病來，只能用冷哼來表達不滿。
顧青音眼珠子一轉，說：“正好，你們比一場吧。”
在場的兩個鬼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