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鼠急急忙忙站起來,將二愣子推到春生后頭去了。
“去去去!陳爺叫你教春生打拳,沒叫你八卦!”
二愣子撓了撓頭:“哦!”
地鼠打著哈哈:“二愣子這人愣,我覺得你們說的那個丁姑娘不錯!有可能!”
那些伙計差點點就從思維邏輯跳出來了,又被地鼠的一句姑娘帶回去了。
“就是啊!”
他們覺得晚官先生再漂亮,也是男人,也有家室,更是從小看著陳皮長大。
二爺能娶一個男的,在他們這個時代已經算個爆炸新聞了。
但是如今的時代,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他們哪有功夫去議論。
地鼠長舒一口氣,將目光轉向二愣子。
他用手捋捋那兩撇小胡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陸離他們進了通道后,一路往前走。
但是越往里走,地勢就越低。
前幾天長沙城又下了好幾天的暴雨,這里都是積水。
陸離穿的是中筒的小皮靴,但齊鐵嘴就不行了。
水位線已經到了小腿膝蓋下面,陸離的皮靴僅僅與水位線差了一點點。
“八爺,你就沒點準備嗎?來的時候沒算算?”
張日山笑著打趣他,手上死死按著那個老頭。
“怎么沒算!算了!”
“測了一個字-淼!”
“遇水則發啊!”
陸離猛地抬頭,看著齊鐵嘴。
‘真的假的?!’
張啟山甚至都沒有回頭,就知道陸離是什么反應。
“快走。”
好不容易淌了過去,他們看到了一尊像,還是用鐵籠子隔住的。
那老頭嚇得不輕,被薅著走。
陸離看了幾眼,一眼認出了‘玄貫道,天尊老母的像!’
‘這座礦山真的非同小可啊,都需要玄貫道最重要的神來鎮壓。’
齊鐵嘴認出這是個女人,看陸離比了個手勢,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張啟山卻不信:“我倒要看看,她壓的是什么牛鬼蛇神。”
就在張啟山想要進去看看的時候,那老頭死死的扒著墻壁上的石頭。
“真的不能走了啊!這里面鬧鬼啊!真的不能走啊!”
張日山伸手拔出匕首,割進去一寸:“說!你隱瞞了什么?!”
那老頭疼得不敢動,哆哆嗦嗦的全說了。
他們祖上三代都是干這個的,后來日本人來了,他們就開始給日本人打工。
直到有一天,一個人挖出了一個洞穴。
那日本人帶著幾個人人手,一直往里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些礦工都開始氣喘吁吁,但那個日本人卻什么事都沒有。
他們走了好久,才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威嚴又莊重的大門。
那日本人念出了門上的字-入此門者,必當放棄一切愿望。
那老頭的爹沒聽明白,老頭也沒想明白。
陸離知道這句話,是一個西方人說的。
‘阿利蓋利·但丁,他的一本書叫神曲。’
齊鐵嘴的聲音與陸離的心聲重合:“講的是一個人游歷地獄的故事,這句話在這本書上,是寫在地獄之門上面的。”
陸離低下頭,手在自己的腿上畫圈圈。
‘我要是能說話就好了...’
張啟山他們在交談,那老頭在講日本人進去后的事情。
而齊鐵嘴看到了對面,佛爺身后的陸離,他似乎有些沮喪。
齊鐵嘴張了張嘴,從他算命的小包裹里拿出一塊糖果。
“阿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