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可憐啊!家里遭了災(zāi),只能來投奔遠(yuǎn)房親戚!”
“希望人家不能嫌棄我,給我一口飯吃啊!”
陸離看他剛剛還在耍酷,下一秒就聲淚俱下的了。
額...眼淚沒看見。
‘那邊。’
黑瞎子在心里嘶了一聲,沒想到這人比那個啞巴都高冷。
“謝謝!你真是好人吶!你叫什么?交個朋友怎么樣?!”
陸離都驚呆了,呵呵幾聲就沒理他。
‘這人真是個影帝的苗子啊!’
‘就是像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黑瞎子沒想到這人這么難搞,而且好像還不認(rèn)識自己了。
“我叫黑瞎子,是個按摩師,這是我的名片~”
陸離抬眼看了一眼,接了過來。
‘瞎子啊,沒看出來。’
畢竟黑瞎子遞名片的動作太利索,陸離認(rèn)為這人是在搞抽象。
沒想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多,什么按摩,摸脈,開鎖,罵街...
‘這業(yè)務(wù)真廣泛啊...’
“歡迎你的光臨,我還有很多特殊服務(wù)哦~”
黑瞎子拋了個媚眼,甩了甩手,然后順著陸離指的方向走了。
走到一半黑瞎子才反應(yīng)過來:“真是,戴個墨鏡拋媚眼,還是沒習(xí)慣啊...”
他雙手交叉放到腦后,一邊走一邊吹口哨。
習(xí)慣習(xí)慣就好了,其實(shí)黑瞎子很驚喜。
他剛剛在橋上就認(rèn)出來了,才會上去問地址,遞名片。
他,是最后一個見過自己雙眼的人。
想起陸離嫌棄他的樣子,黑瞎子輕笑幾聲。
“真干凈的一個人呢,又見面了。”
對于齊鐵嘴的客人,陸離好奇但是不多。
但剛剛那個人說,他叫黑瞎子?
‘黑熊瞎子啊?’
‘這人怎么有點(diǎn)眼熟呢?’
‘我想想...’
也許是少了那雙眼睛,也許是他的穿著變化太大,陸離沒認(rèn)出來。
晚上,二月紅來接人。
‘回家咯!’
小蘋果吧唧吧唧嘴,它餓了,想吃肘子。
‘二哥快走啊,好餓!要吃肘子!’
劉猛正熱火朝天的燉肘子,眼巴巴的等著四爺和 回家。
這怎么不算雙向奔赴呢?
吃飯的時(shí)候,二月紅把腦袋埋進(jìn)碗里的陸離叫停。
“明日梨園打擂臺,三天,來不來?”
‘打擂臺?來來來!我肯定要去啊!’
‘不敢想各路高手云集,會有多精彩!’
晚上,陸離早早就睡了。
二月紅早早就碎了,他不是這么打算的啊!
明日他也上擂臺,阿離不應(yīng)該好好鼓勵自己的嗎?
然后為愛鼓掌,拿下這一局。
“失算!”
第二天,陸離穿了一身紅色長袍,圍著兔毛圍脖。
二月紅也是一身紅色長袍,在后臺化妝。
外面很熱鬧,人很多。
想來這幾年戰(zhàn)事吃緊,長沙已經(jīng)許久沒那么熱鬧過了。
擂臺在外頭露天,以三個擂臺為中心,圍成一個圈。
最里層的是達(dá)官顯貴,坐著吃茶。
他們后頭的,是自己帶著椅子的看客。
最外頭的,努力踮著腳尖人擠人的瞧。
小商販在最外圍吆喝,開場的時(shí)候他們自會停嘴。
陸離帶來的糕點(diǎn),還沒開場就吃沒了。
他燜了一口茶,牽著小蘋果打算再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