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但心里卻總是有點難以釋懷的。
“煌煌日月,照臨厚土…尚饗!”等朱元璋親自在略顯狂暴的寒風中讀完這篇禱文,整個儀式總算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除了某些身子骨稍弱的大臣們被凍得瑟瑟發抖,甚至不乏有人鼻涕長流之外,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情況。好在朱元璋身子骨還比較硬朗,這要是換個身體不行的,估計現在恐怕就需要搶救了。
徐欽在一旁微微攙著全套玄色祭服的皇帝陛下走下祭臺,然后徑直回了宮里謹身殿準備宴會,群臣自然也緊隨其后。不過朱元璋顯然也是上了歲數,而時間卻從不屈服于任何世間強權。即使他今天很高興,但還是有點兒頂不住疲乏,尤其是在宴會上的幾輪冗余的程序化歌舞環節,雖是強忍著,可徐欽還是發現他的精神頭明顯有些不足,甚至有點兒瞌睡的跡象。
于是等到正式環節一完成,他馬上就退場回了乾清宮休息,如此一來徐欽也樂得趕快翹班回家。在這個鬼天氣里,回家待在有地暖、火爐的溫暖房間里,泡個熱水澡,再讓軟軟香香的小丫頭來個馬殺雞,簡直不要太爽!
誰愿意在寒風殘雪里面晾人干誰去,反正徐大少心里是不干的!幸幸苦苦穿越一回,享受才是正事,拯救民族未來什么的才只是順便而已啦。
可往往天不遂人愿,或者說總有人要給徐大少找不痛快。等到他晃晃悠悠地出了承天門,看著站在宮門外的朱棣,讓徐大少沒由來地想自戳雙目。
他似乎剛剛和郭英在宮門談著什么,于是二人的步伐很慢,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出宮群臣的最后。看他這副模樣,徐欽明白他這多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談。在一瞬間的猶豫之后,徐欽馬上就恢復了正常的步調,向他們二人走了過去。畢竟二人還是親叔侄關系,偶爾碰上談兩句并不會招人非議,反而是太過避嫌還可能遭到有心人的注意。
“姑父殿下、武定侯,小子有禮了。”靠近之后,徐欽作為下官和晚輩,自然是要先行禮打招呼的。
“呵呵,父皇歇下了?”
“哪能啊,就是因為圣上嫌小子太礙事,這才把小子從御書房給轟了出來。”
“哈哈,你這小子,許久不見,果真是變得滑頭了。”
郭英本就和徐家極為親近,現在看來和朱棣的關系也不錯,聽他這番俏皮話,頓時開懷大笑。他這一笑,也把朱棣給逗樂了,不過徐欽卻發現朱棣的笑容里面卻帶著一點憂慮和無奈。
“那你這是準備回錦衣衛衙門?”
“呃…實不相瞞,這天寒地凍的,剛剛祭天臺上面風又那么大,小子覺得骨頭都要凍上了,怕是受了寒,為了不辜負圣上的期許,正打算回家泡個熱水澡的。”
“你,實在是…”
徐欽這番明目張膽、強詞奪理的話,又直接把郭英給逗樂了。
“那就算了,本王訂了一艘畫舫,還本打算請武定侯去游覽莫愁晴雪的,可惜侯爺脫不開身,既然你受了寒,那也快快回家收拾一下吧!”朱棣說完這話就和他們微微拱手離去了。
而徐欽自然也明白了他話中的潛在意思,這意思其實就是在邀他去密談。不過當著郭英的面,既然朱棣都如此小心,那自己心里明白這意思就行,并未多說什么。
徑直回了中山王府,換了一身便裝,只告訴采蓮自己有公務,以防老爹或其他人問起來,然后才讓自己的貼身護衛們準備了一輛沒有徽記的馬車到后門來接自己。當他到后門的時候,果然看到一身便裝的張玉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你們都回去吧,這是衙門的緊急公務,你們就不用跟著了。”
“是。”
徐欽支開了本欲跟過來的徐家護衛,也不問地點,就直接讓張玉趕車帶路。不多時,馬車即來到了一個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