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但架不住徐家勢大,而且他現在的官職雖低,卻也算是關乎大家的要害,再加上父子不得對坐的規則,因此也坐了李景隆下手邊的五號位。
李景隆明顯對這樣的座次安排有些不滿意,可也不敢造次,畢竟真要認真論起來,他還真就是和徐欽一個輩分的。而且李景隆雖論年齡和徐輝祖更接近,可一直以來無論在各個方面都被徐輝祖壓制,就算是讓他擺譜,他也不敢在徐輝祖面前擺。
其他人有沒有看出來不得而知,不過徐欽算是看出來了,這位曹國公、左軍都督府左都督對和自己這個四品芝麻官同席意見頗大。不過他也只是假裝不知道,從這家伙日后的表現來看,志大才疏這個詞用在其身上一點兒也不虧了他。如果可以選擇,這種人還真是做對手比做隊友更靠譜一些。那徐欽自然不會太過在意他的感受了。反倒很是自然地偶爾加入到這些軍方頂級大佬們的閑談之中。
郭英等人雖是行伍出身的戰將,可在洪武朝混跡了這么多年,能屹然不倒,靠的自然不僅僅是郭寧妃這一層關系。徐欽進入錦衣衛這么明顯的信號,莫說是他,在場的大多數人基本上也都清楚,再考慮到徐家本身的力量,其中的利害關系不言而喻,更明白對于長遠來說,這意味著什么。
因此都盡力對徐欽表示了親近之意,前半段閑聊的話題,倒是有四成都和他直接相關,噓寒問暖不算,更多的是對他進行一些隱晦的提點。大佬們能做到這一步,也充分說明了對他的重視,徐欽本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故而也都是擺足了后輩應有的謙恭態度,毫無自得和傲嬌的表現,使得他在各大佬心中的評分不自覺又高了幾分。
“時局艱難,雖說天下太平是好事,可我等武將,終歸還是當許身沙場才是。”
“可如今這朝堂,是該交給那些磨嘴皮子的文人們了。”開國公常升現如今可謂是戰戰兢兢,而且他也沒有其父和其兄的才干,現如今是擺明了劃水、靠邊,順便吊著徐家,一副咸魚模樣。
“開國公此言差矣,北虜未滅,海疆不靖,西域不寧,何以言刀槍入庫?”王寧雖不是武勛豪門出身,其父卻也是開國宿將,加之出仕后一直在五軍府,屁股倒也是坐在武勛這邊的。
“都尉雄心可嘉,不過老夫已至耳順之年,往后就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呵呵,侯爺何曾有半點老態?倒是說這年輕,在座的怕也只有徐小公爺擔得起了!哈哈哈…”王寧的話自是又引起了桌上一陣善意的哄笑。
“都尉莫要取笑小子,小子這還未曾及冠,當是多多向諸位請教才是。”
“誒!你有事自該向魏國公或武定侯請教,我等才疏學淺,就不誤人子弟了。況且這平虜策本就是你想出來的,日后指不定還得你自己去做,到時候我等惟愿還能躺在這京師府邸的榻上,等著你的捷報就是了。”
“王都尉,犬子戲言,當不得真,莫要以此戲言耍弄于他。他這才剛蒙皇恩在錦衣衛里邊當差,眼前的事都還處理不好,何談日后?”
徐輝祖這樣說,徐欽馬上就明白他這不僅僅是代自己謙遜,也是暗示自己將那件事說出來了,于是不等他人接話,飛快地跟上了徐輝祖的節奏。
“家父所言甚是,如今小子正有一事,想請教諸位。”
“哦?請教倒是不必,欽哥兒盡管說來聽聽,我等定會幫你參詳一二。”
既然郭英開了這個口,那徐欽就將這次遇到的這件事,原原本本地跟在座的大佬們都說了。
“蠢貨!劉平江!你給老子滾過來!”郭英聽完之后,臉色馬上變得漆黑一片,頓時就把桌子一拍,將攔人的府軍右衛指揮使給吼了過來。也難怪他反應如此之大,作為名義上的禁軍統領,上十衛的總負責人就是郭英,若是真不明就里,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