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甚至朱元璋這個最可怕的統治者,難道他就看不出來一點點的端倪?
不,徐欽下意識地就覺得這不太可能!即使是從某種程度上被親情或其他的東西所蒙蔽,朱元璋也深知自己的角色,更是這個年代最可怕的掌控者,對他下的每一個決定都經過深思熟慮,怎么可能在這種大事上犯糊涂?
最大的可能是,朱大老板還在權衡,權衡各個方面的取舍。對于徐欽而言,直接參與到這種權衡之中,試圖直接改變他的想法,無疑是愚蠢而危險的。但也并非是什么都不能做,反而只要適當地“幫幫”朱允炆,說不得就能讓他自己露出致命的破綻。
當然,這些念頭徐欽也不是現在才想到,而是經過這件事,給了他更多的信心,再次強化了這個念頭。
“姑姑真會說笑,侄兒雖無用,但再怎么說也是魏國公繼承人,斷不至于為了點蠅頭小利便斷送了徐家的。”徐欽也不說破,但也算是正面回答了她的問題。
“但愿如此吧!不過我可是聽說,有人已經被迷得神魂顛倒,還徐家呢,怕是徐小公爺現在滿腦子都是你那位未過門的夫人了吧?”說著,徐妙錦還意味深長地橫了他一眼。
臥草,怎么這么大一股酸味兒?這就是來自超級單身狗的神之嘲諷么?
不過話說,自己哪里被迷得神魂顛倒了?雖然那未來老婆確實很合他的胃口,但怎么算也是自己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把她迷得神魂顛倒吧!
“呃,不知姑姑此話從何說起?”
很顯然,徐妙錦說這話肯定也不是無的放矢,所以徐大少自然要問個清楚。
“喲,大少爺您還不知道呢吧?您的那位小嬌妻這段時間可囂張啦!前些日子,在陛下安排的汝陽公主和人家未來駙馬爺的見面詩會上,可把人汝陽公主都給直接懟哭了。”
說到此處,徐欽怎么覺得自己這位姑姑頗有些幸災樂禍,吃瓜看戲的意思呢?
“這,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徐欽聽了她這話,詫異地問道。
不過確實有些奇怪,至少徐欽是沒搞懂,徐妙錦這前言后語的邏輯關系何在?誠然,這江都郡主是個惹禍精,又闖了什么禍,作為馬上就將成為其夫君的徐欽會很頭疼,但這怎么又說明自己被迷得神魂顛倒了呢?
“還不承認!這首‘采桑子書盡紅箋’是你填的吧?是填給朱云輕的吧?她可是憑你填的這首詞,大大地出了風頭。而寫出這種肉麻的東西,你說你不是神魂顛倒,又是什么?”說著,徐妙錦便順手將一張抄了一首詞的紙箋給甩到了徐欽的臉上。
“誒???臥草!采蓮!采蓮!家里何時遭賊了???!!”徐欽當即幾乎被嚇了個半死!頓時長身而起,還差點兒翻下了凉榻!
真踏馬是見鬼了?自己在書房隨意亂寫的東西怎么可能落到朱云輕手里?!
徐大少當即就大吼了起來,高聲召喚著采蓮。
這事兒肯定跟她有關系,或者說,至少她應該是知道些什么。這丫頭雖小,可在自己這院子里,現在除了自己就是以她為尊,整理書案這種事,也都是她親自動手的。所以這種東西流落出去,當然要問她。
“少爺,怎么了?”采蓮本來就沒走遠,聽到徐欽的呼喚聲,自然飛快地從旁邊花叢后面躥了出來。
“呃,你拿我書房案上的東西了?”徐欽一時驚詫之后,等小丫頭跑出來,也已經冷靜下來了,于是盡量用溫柔的語氣問道。
“沒,沒啊!少爺書案上的東西,采蓮都好好收著呢!”小丫頭倒是沒被嚇著,只是有些奇怪地回答到。
徐欽聽到這話,頓時眉頭就真皺起來了。
采蓮這丫頭自然不可能對自己撒謊,可這詞肯定是從自己書房流出去的。這首采桑子自然就是納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