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誨時刻不離心中,因此更不敢有絲毫逾越,更談不上有什么中意的姑娘了。”
這一波義正言辭的操作,簡直秀了在場的幾人一臉。朱小胖完全就是一副表哥你牛逼,我服了的表情。就連朱云輕,也不知是不是被氣得忍不住想笑。
“那這位關雎姑娘就不算你認識的姑娘了?”
“至于這事說來話長了。其實是這么回事…”
徐欽當然不可能直接承認二人的真正初次見面是自己去逛青樓,所幸便將當初在花月閣的會面說成了初次見面,隨后又有元宵燈會上的黃公子事件,于是一來二去便成了熟人。
他原本就口才不錯,將故事說得跌宕起伏。明明就是單方面的扮豬吃虎,可到了徐大少嘴里,當時的情況就變成了險象環生。明明結果就是他狠狠地收拾了一頓人黃公子,到了這兒就變成了某人有著通天的后臺,迫使錦衣衛讓步,以至于讓壞人逍遙法外。
故事當中黃公子的反派形象可以說是塑造得極為立體,在令人覺得可笑的同時,不知不覺間就將仇恨值拉走了。中間又暗示了風塵女子的身世悲苦,又體現了自己的同情心和正義感。這樣一番介紹下來,二人之間就成為極為純潔的男女關系,任誰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于是接下來的碰面,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朋友之間的純潔聚會了。
很顯然,他這番話,在場的人一個信的都沒有,但架不住道理上站住腳了啊!有時候明明所有人心里都知道你是胡扯,但只要你的邏輯能夠自洽,別人也很難找到攻擊點。
包括關雎在內的幾個小姐姐暫且不論,反正朱小胖完全是一副震驚的模樣,整張圓臉上就差直接寫上臥草!還能有這樣的操作?!
而朱云輕聽完之后,也一副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子,可一時間也真找不出當中的邏輯漏洞,楞了好一會兒,才略帶冷笑地接過話茬。
“想不到關姑娘倒是和小公爺緣分不淺,既然天意如此,那徐小公爺還不趕快將關姑娘納入府上?像這般我見猶憐的標致人兒,徐小公爺要是下手晚了,說不得哪天就有人橫刀奪愛了呢!”
然而這個看似玩笑的提議,現在卻明顯是一道送命題。
就算朱云輕再大度,再理解他們之間的純潔友誼,也絕不可能真的主動在當場抓奸之后,因為一個明顯可信度不足的故事,便馬上態度急轉,主動要幫他納妾。何況現在這世間關口也是非常微妙,她這正室還沒進門呢!大婚前夕他要真是搞這樣一出大戲出來,非得讓朱大老板和徐輝祖來個男雙不可。
徐欽雖然略直,不過雙商還是在線的,當然不會中計。
“呵呵,朱公子這話說得。在下覺得,這男女之事,當以兩廂情愿、水到渠成為佳。再者說,朱公子想必也非常清楚,在下即將尚皇室明主江都郡主。正所謂女主內,往后這家里的事情,自然是要由郡主殿下來安排才是。”他順手就把這鍋又給扔回去了。
“不是說,徐小公爺其實是不想和江都郡主成親的么?是了,強扭的瓜不甜嘛!那又何需在乎那么多?”
臥草,徐欽心里暗自吐槽,也不知該說這女人記性真好還是太過記仇,幾個月前的一番對話,現在都還記得?
“話不能這么說,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當初在下自認才疏學淺、性格頑劣,配不上國色天香、蘭心蕙質的皇室明珠。然現父母長輩之命在前,媒妁婚姻之約既成,自當竊喜,何來怨言之說?”
聽他這樣說,朱云輕果然心情大好,即使明明清楚他這是在臭不要臉,但被未來夫君這般夸獎,她雙頰也微微有些生暈,剛剛隱隱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也明顯柔和了許多。
朱小胖現在真是對自己這位表哥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幾年不見,當年那個有些木訥的表哥,現如今竟如此之秀,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