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貴人見年世蘭竟用禽獸與自己做比,頓時惱羞成怒,更是氣的直把手中捏著的香粉盒子擲向了那開屏的綠孔雀,香粉散落至空中,受了驚嚇孔雀急忙撲騰了幾下想要飛出圈籬。
方才為了細(xì)觀孔雀,眾人都湊在一起站得靠前,這孔雀飛撲出來直嚇得眾人連連后退,奈何距離太近,推搡間大家都無法控制身體平衡。
我一直覺得心里不安沒和其他嬪妃距離太近,只怕富察貴人再次出什么問題,如今可是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免得平白惹上什么麻煩。
可事情到底應(yīng)了我的預(yù)感,這盒香粉最后還是惹了禍。
知道從前的因果,騷亂發(fā)生時我的目光直尋著人群中的安陵容,她再次輕輕推了一把。
本就站立不穩(wěn),甄嬛被這一力推向了富察貴人,連同近處的齊妃,三人摔作一團。
富察貴人下意識護(hù)著肚子還是摔了個正著:“疼!好疼!”
“傳太醫(yī)!”
富察貴人有孕,所有人都圍著她,甄嬛被自己宮女扶起來時,也是一副心有余悸。
齊妃許是畏寒,衣服穿的還算厚,也還無事。
宮人們七手八腳的把富察貴人抬進(jìn)了絳雪軒的廂房,未等太醫(yī)到,人就昏死了過去。
“臣方通敏給各位娘娘請安。”
“快去給富察貴人看看。”
一番探看方通敏直接跪地請罪,“貴妃娘娘,臣無能,富察貴人這胎保不住了。”
“怎么會這樣?”齊妃和富察貴人交好,聽此消息捂著嘴不敢置信。
“富察貴人跌倒使腹部受了重創(chuàng),原本貴人胎像穩(wěn)固或許無礙,可又加之接觸了些許活血之物…故而…”
“江福海!派人去延禧宮查!富察貴人的宮女何在?”
“奴婢是延禧宮的大宮女桑兒。”桑兒剛?cè)×伺L(fēng)回來,這回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富察貴人的日常和飲食可有什么異常?”
“小主只是孕吐的厲害,未曾有什么特別的…我們小主…”桑兒才覺得此時氛圍不對,懵然瞧見了榻上昏迷著的富察貴人,“我們小主這是怎么了?”
“富察貴人受創(chuàng)小產(chǎn),你身為貼身侍女不好好在主子身邊伺候,這是去哪躲懶了?”
年世蘭這些時日聽了富察貴人不少酸話,此時她不慎小產(chǎn)只當(dāng)是自己作的,都是招搖的報應(yīng),心里只覺得痛快。
“娘娘明鑒,奴婢奉我們小主之命回了延禧宮取披風(fēng),萬不敢偷懶啊!”
“取個披風(fēng)去了這么久,伺候不好主子還找借口。”
“好了,失職之事后算。桑兒,今日都有何人去過延禧宮?富察貴人的飲食又有什么異常?”
“齊妃娘娘每兩三日會來探望我們每次只是略坐坐。旁的…只安常在日日來。”
“安常在與富察貴人同住延禧宮,方才富察貴人也道安常在時常照拂,也是正常。”
人群里,一直沉默著的沈眉莊開口了。此番是時疫重病后,沈眉莊第一次出咸福宮,精神氣依然恢復(fù)得多了,只眼神不似從前一般明亮。也是自然,經(jīng)了大磨難,整個人失望透頂罷了。
“啟稟娘娘,奴才到了延禧宮查看了富察貴人的衣物香料,還去了御膳房確認(rèn)了小主的日常飲食,并無甚傷胎之物,一應(yīng)飲食均無錯漏,燃著的香料和倒掉的香灰也無不妥之處。”江福海這時候帶著人呈上了供應(yīng)延禧宮的物什及菜單。
方通敏接過仔細(xì)探查又詢問了桑兒富察貴人用膳情況,一副恍然的樣子。
“娘娘,今日午膳,富察貴人所食巧手燒雁鳶、滑溜貝球、醬燜鵪鶉、三絲瓜卷、蝦籽冬筍。膳食餑餑為四喜餃。原本并不礙事,剛才臣詢問了富察貴人的宮女,因為鵪鶉油膩,富察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