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向陽公社這邊熱鬧非凡。
公社附近住的人,紛紛守在民兵隊辦公的院子邊,翹首以盼地看著院子里正在給狼剝皮的人。
“真沒想到大家伙還能自個兒回來,真不愧是咱們公社民兵隊的!”
“咱們公社民兵隊那是數一數二的,前段時間不還抓了那些壞心眼子的人嗎?現在又殺了狼,咱們公社食堂又能添點葷腥了!”
“是他們殺的狼嗎?我咋聽我侄子媳婦的小舅子說民兵隊的被狼圍在山上沒法下山呢?怎么這會兒就能下山了?”
“不曉得,估計是大隊上組織人去救了吧?當時回來的人里不是有那個蘇小糖嗎?”
“蘇小糖?嘶!要是她,沒準還真能把大家伙從狼嘴里救下來!”
“別說了別說了,狼皮剝好了!”
一群八卦的人簇擁著往院子門口擠,在最前面的人扯著嗓子就喊:“李隊長,這狼肉咋個解決啊?!”
昨天哥哥大隊的退伍軍人進山尋人,找到了民兵隊前天打的四頭大野豬。
每頭野豬身上都有被撕咬的痕跡,公社這邊也不敢拿出來給大家伙吃,就尋了個地方埋了。
現在看見這十多頭狼,他們感覺自己都要變成狼了。
眼睛發著光呢。
李華強招呼著手下的人把狼皮收好,這才應道:“這狼呢,也不全是兄弟幾個打的,一大半都是這兩個娃娃收拾的,我們民兵隊的也是跟著幫忙的。”
“一共十五頭,民兵隊這邊五頭,跟以往一樣狼皮我們自己拿著,我們八個人一人一條腿,其余的交給公社分配。”
民兵隊拿著公社發的工資,也不好什么都要。
往常打野味什么的,都是留一些自家吃,其余的都交給公社處理。
要是受傷了,也有公社這邊的出醫藥費。
這回上山的十來二十人,除了下山的那些年輕民兵,剩下的人身上都有傷,一回來就叫衛生所的冉醫生看了。
他們八個被一群狼圍了兩天多,不僅活下來了,還有肉分。
這會一個個高興著呢。
“什么?才五頭!”
“我滴個娘,十五頭狼,咋個民兵隊就收拾了五頭?不行啊……”
“你覺得人家不行,你上啊!昨天沒聽人說嗎?他們本來就沒帶幾桿木倉上山,子弓單也在野豬那邊用的差不多了。”
“是啊,下山的幾個娃娃說李隊長他們為了讓他們幾個突圍受了不少傷呢!”
“帶著傷,又累又餓的,哪里打得贏這么多狼哦!”
說民兵隊不行的人訕笑:“我昨個又沒在公社,哪里知道這么清楚?這不是看蘇小糖兩個人收拾了十頭狼有點驚訝嗎?”
最主要的是,人家自個兒打的狼,可不跟民兵隊一樣,那是不用往公社上交的。
十頭狼,可比五頭狼多了不少。
要是都交到公社,他們這些個在公社這邊上班的人不就能多吃幾口肉了嗎?
李華強自然知道公社眾人的意思,替他們問出了聲:“蘇知青,你們這十頭狼怎么說?”
蘇小糖看向許悠悠。
許悠悠看向田富安。
十頭狼,她們當然吃不了這么多。
這會兒又不跟大冬天似的,肉一放能放一兩個月。這個天氣,狼肉放個七八天就差不多了。
他們知青后院要個兩頭夠吃了。
就是不知道其他的狼肉,大隊上有沒有想法。
被兩個小輩看著的田富安,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膛,“狼皮你倆肯定是要拿著的,揉制好也能用。狼肉的話,你們要多少拿多少,其余的咱們大隊也吃得下。”
“這會子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