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從拐角走過來的人,林幼寧準備目不斜視離開。
卻在經過范雪兒時,被她叫住。
“林幼寧,好久不見。”范雪兒側眸看向她,笑得很是溫柔,“我沒想到你還會回來劇院這邊工作。”
聽到這話,林幼寧微哂,“我也沒想到——”
她看著她,刻意地停了停,“你臉皮這么厚。”
范雪兒沒有料到林幼寧會說出這樣的話,在聽清楚的那一霎,她面色微僵,瞪大眼睛望著她,怒氣沖沖的模樣,“你說什么?”
“你沒有聽清楚嗎?”林幼寧側身,往前走了一步,她比范雪兒要高兩厘米,雖不明顯,卻也能讓她有種居高臨下的氣場。
她看著面前的人,神色輕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你是真的不明白嗎?”
林幼寧莞爾,“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現在的那個劇院,年底的巡演很多。而你,在年底忙碌的時候回國,你不知道原因?”
“你……”范雪兒沒想到林幼寧會知道得這么清楚,她微瞇眼眸,咬牙切齒地問,“你做的?”
聞言,林幼寧覺得好笑,“我做的什么?”
她看向她,“是我安排你去勾引有婦之夫的,還是我把你送到那個男人床上的?”
范雪兒臉色一白,“你——”
“我什么?”林幼寧微微一笑,“你是想問我怎么知道的?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她用厭惡的眼神看著范雪兒,“其實你不主動來惡心我,我本不想提你這些骯臟事,我說出來都覺得惡心。可你不知趣,一次又一次的來我面前晃,讓我惡心。”
那么,她只能報復回去了。
范雪兒這件事,國外那邊雖然瞞得很好,可林幼寧想知道,并不困難。
她其實沒有刻意關注過范雪兒的事情,這個人曾經是她的好友,她欺騙了她,背叛了她。林幼寧覺得惡心,一般惡心的人,她不會再來往,也不會再關注對方。
對方好,和她無關,對方不好,她覺得是報應。
范雪兒這件事,還是上次顧淮琛和她一起去巴黎,見到的那位老師和她聊起來的時候說起的。
林幼寧當時很是詫異,那位老師問她和范雪兒熟不熟,林幼寧誠然告知,以前熟,但又好像不是很熟。因而她沒有看透過范雪兒,在和她決裂之前,也并不知道她暗藏著的心思有那么多。
虞沛文聽她說完后,把事情原委告知她,并感慨地說,“早斷了也好,她對跳舞的熱愛不純。”
簡而言之就是,范雪兒這個人心思不純。
知道那件事情后,林幼寧托國外的好友打聽了一下,知道了更清楚的來龍去脈。
所以剛剛在后臺化妝師看到范雪兒的時候,林幼寧便猜測,她應該是被禁止上臺演出了,禁止多久她不清楚,這就看她攀上的那個男人,愿不愿意幫她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在當下這個時刻回國。
林幼寧本不想提起這件事,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范雪兒在舞者這條路,已經走不遠了。她不想出手做點什么,她怕臟了自己的手。
偏偏她不知趣,惡心她一次還不夠,還這么囂張的走到自己面前來。
既然如此,那林幼寧也不會再手軟。
“……”
范雪兒被林幼寧逼問的開始倒退,她面如土色,眼睫顫動,“是你做的。”
“你真有病。”林幼寧看著她說,“范雪兒,我很早之前就說過,讓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可你不聽。”
她頓了下,看著她說,“既然你這么喜歡來我面前晃悠,彰顯自己,那就看看你還能嘚瑟多久吧。”
丟下這一句話,林幼寧不再給范雪兒眼神,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