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曼本土,西西里島。
放下手里的望遠鏡,一名負責觀測海面的查理曼陸軍士兵嘆息了一聲,看了看無精打采站在身邊的同伴。
他們奉命在這里迎擊任何來犯的敵人,可敵人倒是沒有到來,祖國似乎也忘記了他們的存在。就仿佛是被放逐了一樣,他們成了戰(zhàn)爭中被人遺忘的小角色。
“聽說維密密納軍港的海軍正在和教皇國的南十字禁衛(wèi)軍作戰(zhàn),國王陛下和將軍們認為教皇國攻擊重心在維密密納,所以我們這里的軍事力量被抽調(diào)了不少去那邊,連物資供給都向維密密納傾斜了……”幾個查理曼士兵站崗放哨的時候,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閑聊了。
沒有人會干巴巴的站在那里放哨,觀察海面絕對是一個枯燥的工作。所以大家都會找機會打發(fā)時間,至少可以對付站崗的漫長煎熬。
一名士兵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結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口袋里已經(jīng)沒有香煙了。
尷尬的放下了自己掏香煙的手,這名查理曼士兵又嘆息了一聲:“見鬼,誰還有香煙,我的已經(jīng)抽沒有了?!?
他的同伴像是看一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是怎么想的?你告訴我誰的香煙能留到這個時候?最近后勤也不知道怎么的,說運力緊張優(yōu)先運輸軍用品,這段時間的配給都沒有運過來!”
是啊,大家都是老煙鬼了,香煙到手之后,最多也就能支持一周的時間,也就一干二凈了……現(xiàn)在查理曼作戰(zhàn)緊張,民用工廠都開始轉(zhuǎn)型生產(chǎn)軍火,那里還有運輸船給他們運來那些和打仗無關的配給啊。
抽了抽鼻子,適應了迎面吹來的寒冷的海風,查理曼老兵突然看見遠處的海面上似乎有什么東西。
于是他端起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望遠鏡,看向了遠處。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個桅桿,還有下面已經(jīng)露出海平面的巨大艦橋。
“教……教皇國人的戰(zhàn)艦!”他下意識的大聲叫喊,嚇得身邊的同伴差點嚇得把背著的步槍掉在地上。
他們兩個人這個掩體是平日里用來觀測海面的,修的非常堅固不說,視野位置也算得上是極佳。
現(xiàn)在,兩個人都看見了遠處的南十字禁衛(wèi)軍的戰(zhàn)艦。雖然看不出什么型號的,可那絕對是一艘戰(zhàn)艦,而不是一艘民用的商船之類的船只。
“喂?喂?指揮部嗎?這里是一號觀察哨!這里是一號觀察哨!能聽見我講話嗎?”已經(jīng)用身后的電話呼叫指揮部的查理曼士兵,急急的對電話話筒一次次的呼叫。
很快,沒有任何意外的,電話已經(jīng)被接通了。他捏著聽筒,大聲的對電話那邊提醒道:“教皇國人的戰(zhàn)艦!就在一號觀察哨正前方……對!他們在沖向我們!”
“也許……不僅僅是沖向我們……”剛剛被叫起來,趕到自己位置上的,端著望遠鏡的一號觀察哨的指揮官呢喃著說道。
在他的望遠鏡的視野之中,在那艘南十字禁衛(wèi)軍戰(zhàn)艦的頭頂上,如同巨鯨成群一樣的利維坦級飛艇,正在向著他們的方向沖過來。
“不要猶豫了!快拉響戰(zhàn)斗警報!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名查理曼軍官放下了望遠鏡,對自己的手下大聲的吼叫道。
他喊過之后大約過了兩秒鐘,終于回過神來的手下,一個箭步?jīng)_到了警報器旁邊,一伸手拉下了閘門。
“嗚嗚……嗚嗚……”悠長又尖銳的警報聲開始在整個查理曼陣地上回蕩起來,在營房里正洗漱的查理曼陸軍士兵,立刻變得忙碌起來。
原本只是一個沒有什么不同的寧靜早晨,可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突然出現(xiàn)的教皇國軍隊給毀掉了。
就在警報器響了沒過多久,第一艘利維坦級飛艇就已經(jīng)從云端垂直著落下,將自己的艙室對準了查理曼陣地上的鋼筋混凝土堡壘防御工事。
在